“秋長老真要對我動手?”謝南衣淡定自若,仿佛沒有命懸一線的緊張,“就是不知道秋小姐撐不撐得下去了。”
秋長老捏緊他的脖子,厲聲說道:“彆廢話,解藥呢?”
“治病的方法當然有,可也得看你們的態度。比如現在,我很不喜歡你的態度。”謝南衣手指點在秋長老的胳膊上,明明什麼都沒有做,秋長老卻感覺手腕一痛,甚至有些僵硬。
這足以讓秋長老心中掀起驚濤駭浪。他可是元嬰大圓滿的修為,麵前的謝南衣不過是個凡人,尚未靈氣入體,卻能夠傷了他,這讓他如何不震驚。
“更何況,你真打算殺了我?有秋長老的孫女相伴,倒也還算不錯。可惜你們的目的完成不了,秋長老還白白丟了孫女的性命。”謝南衣感慨說道。
秋長老捏著他的脖子,然而那隻手卻怎麼也按不下去。謝南衣的話確實抓到了他的痛點。他們這次來的目的可不是鬨出人命,而是拿謝南衣手中的東西。
最重要的是他沒在謝南衣的眼中看到一絲一毫的害怕。剛才雙方對峙,他是真得感覺得出來,謝南衣是不怕死的。如果使用強硬的手段,謝南衣定然不會去治療秋綰。
謝君如這個女兒,就是一個瘋子,徹頭徹底的瘋子。
想到此處,秋長老恨恨地鬆開手掌,讓謝南衣坐了回來。
謝南衣摸著脖子上的紅痕,唇角卻勾起淺淡笑容。他當然不是故意針對那小姑娘,隻是要給這分家一個下馬威,否則讓他們騎到頭上,這交易可就不好做了。
剛才的對峙謝父謝母本來想攔,卻被謝南衣示意不要輕舉妄動,此時看到謝南衣安全,葉錦雙連忙上前,拿出上好的膏藥塗在謝南衣的紅痕上。
藥的觸感冰冰涼涼,讓最後一點痛意都消弭無蹤。
謝君如則問道:“不知分家此次過來,是何目的?”
秋長老冷哼一聲,不願說話。謝黎扶著秋綰坐到椅子上,見此略有些尷尬,最終還是主動說道:“晚輩這次過來,是為了兩件事情。”
謝南衣藏在袖中的手把玩著那枚內門弟子令牌,聽到此話略微有些驚訝。他還以為分家過來的目的隻是為了令牌,聽謝黎的說法,似乎還有額外的要求。
這可就是獅子大開口了。
而謝黎接下來的話也果然不讓人失望。
“我們此次過來,一是聽說謝家有枚琉焰宗內門弟子的令牌,所以想要購買,二是商量宗祠權力轉移一說。”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大長老聽到第二個問題,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說道,“宗祠一直都是主家管著,你們憑什麼轉移?”
“並非如此吧。”謝黎反駁,“按照當年的要求,謝家每三百年便要曆練一次,勝者才能獲得進入秘境的權力,這說明宗祠是可以轉移到分家這裡的。主家近些年來的情況大家也都清楚,若是不能帶領家族走向榮耀,實在沒必要……強占著這位置不放。”
他這話羞辱意味明顯,聽得大長老麵紅耳赤,一口氣到胸前上不去下不來,指著他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就連一向好脾氣的謝君如也是麵色難看。
他隻是小輩,卻在這裡對堂而皇之地指責眾人,偏偏謝家人還不能反駁。這就是謝黎背後的實力給他的底氣。而主家……確實也隻占了一個名頭,許久都沒有起作用了。
見到謝家這幅憋屈模樣,秋長老剛才那口惡氣終於吐了出來。
他去看謝南衣,想看看這個小瘋子臉上會不會出現恐懼的表情,卻見謝南衣正和葉錦雙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什麼。因為兩人有隔音結界,所以他才沒有發現。
正當秋長老想要穿透結界偷聽他們的對話的時候,兩人中止了對話,謝南衣還警惕地向秋長老的方向看了一眼。
心裡暗道了一聲晦氣,秋長老扭過頭,假裝自己什麼都沒有做。
謝南衣沒有理會他欲蓋彌彰的模樣,而是在思索自己剛才和葉錦雙對話得到的信息。
宗祠秘境是謝家用來鍛煉弟子的一個秘境,每三百年開放一次,是謝家用來鍛煉年輕弟子的,最重要的是,裡麵有不少天材地寶,而且傳說得到了秘境認可,便可以掌控宗祠,一定程度上也是掌握了秘境。在秘境裡會有更多的優勢。
如果隻是這樣,還不至於讓分家這麼舔著臉過來要,畢竟一旦秘境開了,謝家弟子都可以過來。
葉錦雙告訴他,分家的真正目的,可能是為了存在於秘境中的謝家至寶。據說當年謝家能名盛一時,也是有著秘寶的功勞。琉焰宗之前想讓他們治療太上長老,估計也是聽聞了這至寶的名聲。
可這些人不知道的是,就連主家都不知道這至寶究竟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