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賣給你們。”謝南衣說道,“但分家要用十萬塊上品靈石來買?”
此話一出,就連謝君如等人都有些驚訝。誰也沒想到他一開口就要這麼多。十萬上品靈石,這可比謝家的家底都要厚了。
謝黎皺眉,不滿說道:“你這是獅子大開口。”
謝南衣輕笑:“你們不要,自然有要的人,有錢的人多,可頂尖宗門內門弟子的身份牌少,還不限製資質,我想多的是人想要這東西,我願意先和你們交易,不過是看著大家同出一族,還有些交情的份上,這已經是友情價了。”
謝黎沒想到他長得清風朗月,張口閉口便是一副奸商模樣。可他又忌憚謝南衣之前的莫測手段,不好口出惡言,隻能和秋長老對視一眼。
“先彆答應,我們在棲桐城待兩天,給家裡送個信,順便看看有沒有辦法把人救回來。”
謝黎思考半晌,微微頷首示意他自己知道了。說來說去,分家到現在都不敢直接動手,也是忌憚謝南衣的手段,如果這段時間能拖延時間,順便將人救好,那麼情況便會大為不同。
想到此處,謝黎一改之前劍拔弩張之勢,神色瞬間溫和下來:“十萬上品靈石,這交易額也太大了,我們得商量幾天。”
謝南衣似笑非笑,沒說答應也沒有說不答應。謝黎就權當他答應了,於是衝謝君如抱歉說道:“還要拜托伯父,給我們暫時安置一個休息的地方了。”
謝君如雖說恨不得他們現在就走,卻也知道這些人一時間是打發不掉的,隻能頷首,然後讓管家去安置他們。
待到分家的人陸續離開,謝君如又讓長老們先行回去,這才詢問謝南衣令牌的事情:“南衣,你真打算將令牌賣出去嗎?”
謝南衣好奇:“爹想留下令牌?是有其他的用處嗎?”
謝君如猶豫一瞬,還是說出了自己疑慮:“令牌能賣出去,拿來一些靈石固然好,可是……就像謝黎說得,距離宗祠打開也隻有不到百年,我們實力本就比不上分家,若是讓他們有個琉焰宗的內門弟子,那宗祠鑰匙交出去,怕也隻是時間問題。”
後麵的話的謝君如沒好意思出口,卻被謝南衣接上:“若是我們能送一個家中弟子過去,也許能多兩分勝算?”
謝君如羞愧點頭,知道自己讓他為難了。
謝南衣歎了口氣,說道:“其實父親說得我都清楚,可您知道我為何不打算留下那宗祠鑰匙嗎?”
謝君如聽出他話中弦外之意,奇怪問道:“難不成是那琉焰宗有什麼問題?”
謝南衣頷首:“太上長老的事情您也知道,他修為已至渡劫,在修真界很難有敵手,為什麼會忽然生了重病?若是按照琉焰宗所說是舊病複發,可為何,咱們用來治病的藥卻被換了呢?琉焰宗並不太平,這內門弟子的令牌,可不一定是好處。”
最重要的是謝南衣知道,後來那場對修真界影響不小的大戰,可不止謝家覆滅,首當其衝的便是琉焰宗。至此一大宗門徹底隕落。
所以讓自己或者族中人去琉焰宗這個選擇一早就被他放棄了。
謝君如也不是笨人,很快就從他的話中反映到琉焰宗的不太平,如此一來,對那內門弟子的令牌賣給分家倒也沒那麼憂慮了。
“隻是分家那情況,怕是不會輕易答應我們的條件的,現在能安靜下來,也是因為你控製了那個姑娘還有一群弟子。等到想到解決辦法,估計又會發難了。”謝君如歎口氣,“前有琉焰宗,後有分家,若是沒有你,我們恐怕一點好都討不到。”
“爹,你暫且放心,最起碼以分家的手段是治不好那幾人的,倒是您可能要幫我做幾件事情。”
謝君如這兩天已經知道他能拿主意,聽到這話也好奇不已。
謝南衣壓低聲音,給他和葉錦雙說了自己的要求。謝君如錯愕一瞬,然後答應下來。
“你放心,爹在棲桐城還是有兩分人脈的,你說得這件事我一定能做到。”
謝南衣含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