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等等我!”管事沒達成目標哪敢就這麼讓他走了,連忙跑出來想要繼續攀扯關係,卻見牧奕一臉擔憂地看著震動方向,連忙說道,看著像是客棧那片區域的,進來住了不少年輕修士,估計是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引起了震動……”
後麵的話管事說不出來了。他張口結舌望著那客棧上方的天空。隻見無數道黑氣向著那裡飛去,最後凝聚成一個巨大的黑色虛影。那虛影隱約像個人,模樣卻看不真切,在他的身上,凝聚著無數道驚恐的麵孔,從他的身體中凸起又縮了回去,如此循環,無數手臂從那身體中破出,張牙舞爪,繼而那黑色虛影向著麵前的東西看去。
“那究竟是什麼玩意啊”管事心驚地看著那一切,整個人下意識被巨大的惶恐所籠罩,腦海下意識就去想一些悲傷、難過甚至是讓他憤怒的事情。
隨著這些想法,他的眼睛越來越紅,甚至到了仿佛要走火入魔的地步。
“冷靜。”冰冷的聲音讓管事心裡下意識一涼,等反應過來才發現是旁邊這位冷淡的煉器師發出來的。
他有些心有餘悸。如果不是剛才這位煉器師提醒,他可能會因為心中被勾起來的灰暗情緒對修為造成難以逆轉的傷害。
“多謝您的幫助。”此時管事的話語真心實意了不少。
“不要看那個虛影。”牧奕最後提醒一聲,繼而禦劍向著虛影的地方飛去。
按照慶烏城的規定,一般情況下是不允許在上空飛行的,但此時不一樣,現在是特殊情況。陌生的怪物在慶烏城中作祟,自然沒有了那麼多限製。
與牧奕不同,不少人在虛影出現以後便下意識朝著外麵跑去,與他們逆行的牧奕便格外顯眼。
牧奕身後不遠處,一座被金龍拉著的大車同樣向著虛影的位置飛去,見到前麵禦劍速度極快的黑色背影,金冠青年問道“這是誰,這種危險時刻還不要命地往上跑。”
他身邊儒服打扮的修士說道“也許那裡有他必須要找到的人吧。”
青年若有所思點頭,等抬眸望向虛影的時候,眸中滑過憂慮。這突然出現的邪物從何而來,為何攻擊容氏的客棧呢
正思索間,儒服修士擋在他的麵前,提醒道∶“殿下,那琊物能讓人墮入邪念,莫要過多觀察,對修行不利。”
“知道了知道了,我還沒有那麼脆弱。”青年嘟囔了一聲,卻沒有繼續去看虛影。
儒服修士望著客棧的方向,眸中浮起憂慮。
小二的安撫過後,謝南衣和謝安便一直在等待客棧的解決方案。不過兩人也沒有閒著,而是立即將貴重的東西也收回了儲物袋,然後靜靜等待結果。
藥膳的熬製眼看著就要進入尾聲,暫時還不能放在儲物袋裡,他們便守在廚房裡。
謝安則左手抱著花盆,右手抱著靈獸蛋,憂心忡忡∶“也不知道事情解決了沒有。”
謝南衣抬眸望著尚未閉嚴的窗戶,隱約隻能看到其中一片黑色的虛影。繼而,謝南衣雙眸微睜,拽著謝安說道∶“快跑。”
一根手臂刺穿窗戶伸了進來,足有水桶那麼大的手臂,穿進來便將不大的小廚房弄得一片狼藉,包括謝南衣那已經快要熬好的藥膳。
兩個陶罐在手臂的衝擊下直接倒地,碎成了極快,裡麵的藥膳倒了出來,灑了一地。
謝南衣……
謝安莫名其妙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哪裡有些冷呢?
“少爺,咱們還是躲去下麵吧,這東西忽然攻擊起人來了,下麵最起碼還有客棧的人,能抵擋這些東西。”
躲,為什麼要躲?謝南衣反問,唇角雖然勾起,眸中卻冷意十足,你沒發現這東西很眼熟嗎”
謝南衣是個很討厭自己的心血被辜負的人。而很顯然,麵前這個醜東西犯了他的忌諱。
聽他這麼說,謝安才大著膽子去看了一眼麵前的東西。這一看還確實有兩分眼熟。
“少爺,這東西怎麼給我的感覺和那天玉像裡的東西差不多啊”
當然差不多。拽著謝安又躲過一次手臂的攻擊,然後說道,這怪物就是被人給故意引出來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針對我們了。
“我們一起出去看看。”謝南衣說罷,已經搶先開門走了出去。
謝安憂心忡忡跟在他後麵,時不時偷看謝南衣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