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衣和牧奕同時看向他。
容時雨便知道這是引起他們興趣了,笑著說道∶“你們都知道,慶烏城過段時間就要測試各地弟子的天賦,然後將他們帶回宗門,而在這之前,其實還有城主宴,由各門派推舉一些有實力有天賦的弟子進入宴會,能讓眾人更早接觸到各門派,提前內定一批弟子。我手中正好有幾個名額,可以給三位。”
謝安連忙搖頭“我就不用了,跟著少爺就行。”
謝南衣若有所思,半晌和牧奕對視一眼,然後點頭說道∶“既然如此,就麻煩了。”
容時雨欣然留下自己的令牌,讓他們有需要和掌櫃說,然後帶著柏辛就要離開。
等一下。謝南衣叫住他,然後踢了踢仲元興,這個人你們帶上,也有說服力一些。
他又友情提醒了一句既然玉像是靠著吸食靈力強大起來的,還是要重點排查一下那些拿到玉像的人,注意一下他們的安全。”
“放心吧,這些我們都會注意到的。”容時雨焦急回了兩句,然後趕緊離開了。再晚一會,怕又要留下麻煩。
至於柏辛,則帶著暈倒過去,眼看著快不行的仲元興跟在他身後。
等他們離開,牧奕這才湊到謝南衣麵前,關心問道“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你忘了上次還是我先發現玉像問題的。而且白虎有好保護我們,沒讓我們受傷。”話是這麼說,牧奕卻明顯注意到他的臉頰比平時蒼白許多。伸出手撩開謝南衣臉側的發絲,牧奕握住他的手腕,用靈力探入仔細觀察了一番,發現他身體尚好,隻是靈氣似乎被抽取過渡,所以顯得虛弱。
謝南衣比他矮一些,此時就像是被他圈在懷裡一般。謝南衣莫名有些不知道要如何動作,隻能任由他擺弄自己。
“白虎是你的靈獸嗎”牧奕一邊給他渡著靈氣,一邊溫聲詢問。
“並非如此,白虎乃是四靈之一,護佑一方,征戰無數,對於祛除這些邪物有奇效。”牧奕的靈力進入身體,逐漸緩解了枯竭的經脈,謝南衣遲來的疲憊瞬間貫穿了四肢百骸,讓他忍不住想要靠到牧奕懷裡休息一會。
應該能靠吧,上一次牧奕也抱他了,應該不會在意這點的。這麼想著,謝南衣終於受不了休息的誘惑,腦袋微側,稍微貼近了牧奕胸膛一些。
疲憊的身體瞬間像是找到了支點,謝南衣禮節性問道∶“我有點累,可以靠著你休息一會嗎?”
虛虛搭在周身的手臂收緊,牧奕用行動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謝南衣放心了,半眯著眼讓自己不要睡著,臨睡前抱怨了一句∶“身體還是太差了,我本來做好的調理身體的藥膳還被那邪物給弄倒了。”
“沒關係,已經教訓它了。”牧奕攬住他,學著回憶中母親安撫小時自己的動作,手指從謝南衣黑發滑落,在他背脊上輕輕拍了拍,“現在休息一會,我會守著你的。”
舒緩平靜的呼吸在懷中之人傳來。牧奕見此,一隻手讓謝南衣攬住自己,另一隻手環住謝南衣的雙膝,將他輕鬆抱在懷中。
謝安剛從謝南衣並不需要自己保護的打擊中清醒過來,又看到兩人交流的一幕,整個愣了一會,等牧奕將謝南衣抱在懷裡以後,他臉上已經滿是滄桑,目光複雜又深遠∶“阿木,你……”
南衣需要休息,我們下去找掌櫃。牧奕將那枚容時雨給的令牌丟到了謝安懷裡,走吧。
雙手接住令牌,謝安又看了他們一眼,沒從他臉上看出什麼,還是決定自己不多問了。反正少爺信任牧奕就行,他不必過多插手。
三人下了樓。因為客棧的防禦陣法,外加幾個修士的關照,所以樓下尚且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傷。隻是客人們的情緒不太好,一個個低落地坐在椅子上或者地麵上,看不出一點少爺小姐們的風采。
容時雨帶來的人正有條不紊安排著這些人的去處,受傷的帶去治療,累了的安排住處。
掌櫃同樣忙碌,經過容時雨提醒,他才知道客棧中估計還有不少因為玉像暈過去的人,這會一邊心裡惱火分齋那邊耽誤了大事,一邊招呼人到樓下找人,忙得焦頭爛額。
牧奕三人下來的時候,正好撞上他要上樓。發現有人還在樓上,掌櫃嚴肅著臉正要告訴他們事情的嚴重性,就看到謝安手中晃悠的令牌,立即神色一變,笑著恭維道“幾位便是殿下說得貴客吧,是要休息嗎?可否需要晚膳,我這就讓人準備。”雖說修士已經辟穀,但也有好口腹之欲的人,所以蘊含靈氣的食物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