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幻海山的事情,鬱卓似乎不願多言,隻是笑笑便將這個話題引了過去。
“我和你一起進去。”牧奕抱劍說道。
鬱卓知道他們不信任自己,倒也沒生氣,帶著牧奕一起進了鑒定室。半晌,等他們出來的時候,鬱卓的臉還有些慘白。
“發生什麼了?”謝南衣盯著他看了一會,確定他應該沒受傷便去詢問牧奕。
“沒什麼,他確實改變了那兩人的記憶,等他們醒來隻會以為自己是醉酒之後鬨出了事,不會多言的。”牧奕說道。
謝南衣又去看鬱卓,等他也點頭倒沒有什麼疑慮了,與牧奕一同離開了醫師協會。
鬱卓在他們身後苦笑。他知道那個劍修和他進去定然是想要教訓一下兩個人,卻沒想到是直接破壞了兩人丹田。而且並非完全破壞,隻是讓他們吸收靈氣速度變慢,讓他們連原因都察覺不到。
那兩人日後修行再難有進步了。
算了,也是他們惡有惡報。
鬱卓搖頭,將兩人拖出來放到醫師協會的床上,然後迅速將今日的消息寫成放在紙鶴裡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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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了住處,卻發現院門大開,裡麵隱約還能傳來說話的聲音。擔心謝安遇到危險,謝南衣和牧奕對視一眼,快步向著院中走去,進去以後卻看見一個熟悉的聲音。
容時雨帶著他那位下屬,正湊到謝安麵前絮絮叨叨:“這裡麵熬得什麼東西啊,藥膳嗎?聞著還挺香的,能給我一碗嗎?”
謝安被他煩得不得了,又礙於他的身份沒有說什麼,等謝南衣推門進來的時候,他長長鬆了一口氣,連忙走到謝南衣身邊說道:“少爺。容七殿下過來找您。”
“沒事,我們聊就好。”謝南衣說道。
謝安如蒙大赦,連忙走開去給他們往碗裡裝藥膳。
“你們終於回來了。”容時雨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坐在椅子上,不改初心問道,“你這藥膳我能喝嗎?”
“你天潢貴胄,嬌生貴養,若是不害怕喝了流鼻血,在彆人麵前出醜,給你一碗也無妨。”
容時雨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迅速搖頭:“那算了算了。”
不過等藥膳放到謝南衣和牧奕麵前,他還是忍不住嘴賤問了一句:“阿木道友也虛?”
謝南衣身體不好他還能看出來,畢竟看著柔柔弱弱的。可是牧奕這一刀能將邪物劈成兩半的劍修也需要補身體?
牧奕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容時雨縮了縮脖子。總覺得在剛才那一眼裡,他已經死了。
謝南衣動作斯文優雅,舀著碗中的湯,索然無味喝了一口,然後問道:“你過來找我們,是那玉像的事情有了結果?”
“總算解決了。你可不知道,這不查還好,一查嚇一跳。”容時雨新奇說道,“除了那天客棧周圍的修士用玉像修煉,慶烏城好幾家的少爺可都在用這玩意。”
想到那群人當時的臉色,容時雨就嘖嘖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