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奕卻不改自己的主意:“無論你去哪裡,我都和你一起,你不嫌棄我的話。”“怎麼會嫌棄。我還解決你身上的毒呢,那就說好了,到時候一起去。我也不是非得去幻海山,隻是那裡的目標和我最接近,所以你若是能去想去的地方,也不必放棄選擇。”謝南衣還是不放心,提前和他說好。
他之所以想要進幻海山,是想要去調查一下兄長謝鴻雪的蹤跡。當年謝鴻雪是在一場秘境之中失蹤的,幻海山那邊的說法是這樣。可是謝家一直不信,畢竟謝鴻雪的命牌尚未碎裂,說明還有機會找到他。
這些年謝家也沒有停止對謝鴻雪的尋找。謝南衣也想為家裡做點事情,反正去哪裡都一樣,幻海山倒是個不錯的選擇。但其他地方也可以尋找謝鴻雪的蹤跡,沒必要讓牧奕為他刻意更改選擇。
牧奕點頭,至於是否記下,按照他所說的執行,心裡也有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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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月亮高懸,容時雨的飛行法器停在院門之外,等待謝南衣他們進去。
作為容氏的七殿下,他所乘法器自然並非普通馬車,而是由四條蛟龍拉乘,車身金碧輝煌,極儘奢侈。車門推開,裡麵空間極大,如同一座小宮殿。容時雨躺在美人榻上,衝他們招招手,示意他們坐下來。
謝南衣進來的時候發現馬車行得很慢,這會又看容時雨一副悠閒享受的模樣,問道:“你不著急去宴會?”
不說還好,一說容時雨立馬從塌上坐起來,維持不了剛才故作悠閒的姿態:“我二哥不知道發什麼瘋,忽然也要過去。我想去晚一點,免得遇到他。”
“你二哥?”謝南衣記得容時雨那天說過,他和他大哥關係好,和其他幾個兄弟關係卻一般般。
“是啊,他在我麵前估計又要說我哪哪不好了,我不想遇到他。”容時雨哀嚎一聲,又躺倒在美人榻上,讓車慢悠悠行駛。
車子是他的,謝南衣當然沒有意見,不過他卻沒容時雨那麼樂觀。他二哥要不是衝著容時雨過來的還好,要真是衝著容時雨過來,那肯定來者不善,容時雨可彆想躲過去。
果不其然,一行人到了城主府前,龍車剛剛落地,便聽到耳邊傳來一聲呼嘯,六條蛟龍所拉的龍車順勢停止他們周圍。靠近的蛟龍吼聲得意洋洋,衝著他們所在的馬車低吼威脅。
容時雨這邊的蛟龍性格隨他,隨著他們的挑釁吼了兩句,發現吵不過,疲憊地趴在了地上,開始擺爛。
謝南衣看得好笑,容時雨卻一臉的心如死灰,帶著他們下了車。那旁邊的龍車上同樣下來幾人,為首的青年身著金衣,身材高大,眉飛入鬢,隻是一雙眼含著濃濃的戾氣。在他身後出來的還有七八個身穿儒服的年輕人,排場很大。讓謝南衣沒想到的是,他在裡麵居然還看到了一個熟人。當日從他手中以十萬上品靈石買走琉焰宗門派弟子身份的謝黎。
可是他不是早就有內門弟子的身份了,為何還要來參加城主宴?想到容時雨幾天前與他所說,城主有意讓謝黎當女婿的事情,謝南衣若有所思。
他拉了一下自己的帷帽,有點慶幸沒讓這老熟人看到自己的臉,否則一個容時風,一個謝黎,可就兩個麻煩了。
殊不知謝黎現在也很煩躁。當初父親交給他任務,讓他去主家拿回秘境權限以及琉焰宗內門弟子的令牌。謝黎可是說得信誓旦旦,一定會成功,沒想到謝南衣的性格卻一點都不好拿捏,不僅秘境權限沒拿到,還花費出去了十萬上品靈石。
回去以後,謝黎實在臉上無光,也能看到他爹臉上的失望。他雖然是他爹最喜愛的兒子,卻並不是唯一的。所以那段時間受了好些嘲笑。再加上家族裡近來有好幾天天賦出眾的好苗子出現,讓謝黎危機感更甚。
他因為在主家辦事不利,所以那段時間被關禁閉了一段時間,可其他幾人卻趁著這個機會,用著資源好好修煉,眼看著就要追上他了。
若是沒有了修為上的優勢,單靠他爹的寵愛,他如何能穩住少主的身份。
在這種忐忑下,謝黎終於沒忍住誘惑,走了歪路。通過特殊途徑購買了一樽玉像,卻不想反而給他帶來了天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