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的是劉嬸的巴掌,疼的卻是王德春的臉。
但這家夥,還真就忍了。
而且今天還沒當年拆穿,找他麻煩。
這意思不就等更明白了。
餘秋堂目光轉向地頭的玉米杆,“德春叔,你這玉米杆都立起來蠻多了。”
“前幾天搞了些,還多著呢。”
“今天沒去搞?”
“今天下雨咋搞,把水都積到裡麵,更難乾了,還是等到天晴再說吧,反正也不急於一時半會。”
“這麼說,你今天沒去玉米地裡?”
“沒去,”王德春聽到玉米地,明顯很是敏感,回答的很是乾脆,就擔心餘秋堂將話題繼續落到玉米地裡,半天不挪開。
“伱還彆說,你這玉米跺搞得真是蠻不錯,你是咋搞的,我們去看看,你也教教我。”
“彆,”王德春拉了一把餘秋堂,聲音提高很多,看餘秋堂驚訝地看著他,急忙又說:“地裡才下過雨,泥水太濕,裡麵踩得狠,會長野草,還是不要進去了,等改天再說行吧。”
“沒事,我們就沿著過道走,”餘秋堂說著,就準備帶著秦老頭去玉米地,王德春可是急了,使勁拽餘秋堂,“哎,給你說了半天,你咋不聽呢,今天不能去!”
由於焦急,他的聲音明顯提升,跟著出來看熱鬨的兩個孩子緊張地看著父親。
“德春叔,你這麼擔心我去玉米地,是不是玉米地裡有什麼古怪?”
“沒,沒什麼,”王德春嘴上說著,手下可卻沒有放鬆,“原因不是給你說了嗎,今天地太粘,不能進去。”
餘秋堂聞言,低頭看向王德春的腳,發現他的鞋子已經換了,但從地頭延伸出來泥印,卻一直延伸到他家裡。
他突然轉頭問小女孩,“哥哥問你,你爸剛才是從地玉米地裡回來的嘛?”
“嗯,我爸個玉米……”
“回去,大人說話,小孩子插什麼嘴,”王德春一把拉住女兒朝後一推,嗬斥聲,小女孩被父親無名之火嚇得一個哆嗦,哭著跑著就去找她媽去了。
“小孩亂說話,彆放在心上。”王德春還想繼續掩飾,但是臉上已掛不住假笑,開始有點怒氣,“你們還是趕緊去其他地方找吧,我這裡沒你們要的線索。”
說著,又要將餘秋堂朝大路上推。
但他沒有推動。
隨之,又使了更大的勁,卻依然沒有推動,這才發現問題有點不對勁。
他可是一個跑卡車的,平日裡修車乾嘛的,力氣自然不小,竟然使出全身力氣,推不動餘秋堂。
餘秋堂看看秦老頭,示意現在主場交給他了。
“我問你,我們剛才在外麵明明聽你姑娘說,你才從玉米地回來,就是去了山那邊方向,你為什麼說沒去過?”
秦老頭走近王德春,彆看他年齡比王德春大,但絲毫不顯弱勢,畢竟是用槍打過很多獵物的人。麵對死亡次數多了,人的眼神和身上就會帶著一股煞氣。
“哪有的事,你彆聽她胡說。”王德春悄悄後退一步,他注意到秦老頭背上的槍,再看看手裡的袋子,鑽出頭的小靈貓,他立刻猜出秦老頭的身份。
頓時心裡微微有點發毛,開始有點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麼要受到老婆蠱惑,去拿人家的自行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