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很難找到通道,若是強行要過去,就隻能用繩子將自己從這邊懸崖放下去,再到對麵。
但這樣來回很不方便,無法攜帶重物,關鍵時刻出現危險,跑都沒地方跑。
所以並沒有被人們廣泛利用。
既然有天然屏障,這邊剩餘的猛獸就隻剩下狼和狗熊。
狗熊基本可以忽略。
要是雪天的山裡碰到狗熊,比碰到美女都要難。
但凡有點出息的狗熊,在過冬之前,都會將自己吃得飽飽的,並在窩裡儲備很多食物,方便中途醒來臨時補充。
隻有很個彆的狗熊,沒吃飽,也沒存儲夠足夠的食物,就隻能出來在外找食物。
可狗熊主要以果實和一些植物為食,大冬天出來,實在是找不到啥能吃的。
而其他季節能很容易遇見的鼠類等小動物,冬季大多數都隱藏的很深,想找到或者抓住,也是相當不簡單。
“其實,我覺得我們此刻很安全,”
餘秋堂帶著兩人尋找到一棵奇怪的大樹,一根上麵並排長著三個粗粗樹乾,每一根都有兩三人合圍,三根樹乾並起來,和一堵牆沒啥區彆。
山中尋找紮營地就是這樣,要方便撤退,不是死角,但背後又要是屏障,不能被獵物搞了偷襲。
就像下麵的岩洞,這邊的三頭樹。
“為啥啊,堂哥?我看四周還是挺危險的,風吹得這麼大。”
餘秋原緊張地四處打量。
他也是好玩,無時無刻不在害怕,又不斷給自己鼓勵打氣,克服恐懼。
餘秋堂覺得蠻好。
就像是一把寶劍,千錘百煉,反複猝火,最後才能百折不撓。
若是急著出爐,遇見個緊急事情,反而更容易折斷。
“我們不是才在下麵端了一窩狼嘛,這座山不大,我想容不下兩窩七匹規模的狼群,即使還有狼群,估計最多就三五隻。
甚至是孤狼!
原子,你見到狼不要太怕,要是隻有孤狼,你就把它當成一隻狗,隻要防備著不讓他正麵撲倒你,那他根本拿你沒辦法。”
餘秋原苦笑著答應了。
“慢慢就好了,不要把這些東西想的太厲害,他們就是占了數量的光。”
“可這些家夥會吃人啊!!”
好吧。
餘秋原終於說出普通人麵對猛獸最真實的恐懼之處。
不過,說出來的恐懼,就會恐懼減弱。
餘秋堂和他們一邊布置營地,一邊解釋,其實大多數野獸都很怕人,不會主動攻擊人類。
在高山的野獸眼裡,人類也是非常罕見的動物。
他們麵對陌生的生物,首先判斷依據就是體型。
隊伍之間抗衡,提醒大小和重量,永遠占據首要位置。
人類在很多野生動物麵前都是非常高大的生物,他們不到萬不得已,是斷然不會撲擊人類。
但若是碰到膽怯逃跑的人類,它們就可能會進攻。
一番說辭後,餘秋原恍然大悟。
算是解決了一部分疑惑。
餘秋堂說完後,又殺個回馬槍,“不過,話雖如此,但在野外,還是要萬分小心。
除了專業的獵人,一般人的力量和耐力肯定都趕不上動物,且人類也不習慣山地環境,所以動作靈敏度會下降。
狹路相逢,一旦遇到生死對抗,獵物在地理環境上穩穩占據優勢,這點不得不防。”
餘秋原又是應了下來。
收拾完畢後,三人又吃了一些東西,餘秋堂便帶著餘秋原開始布置陷阱。
通過觀察,附近稀稀疏疏都是鬆蘿,但有一片最為茂盛,就像垂柳一樣密密麻麻懸掛在半空。
而地上,有麝走過的痕跡。
餘秋堂便將浸過公麝尿液的布,分幾個地方埋在樹下,下麵放好獵獸夾。
比起捕獵猞猁,麝要好捕很多。
因為雄麝一旦小麝幾個月,它就會離開雌麝和孩子,來個放蕩不羈愛自由。
所以,雌麝一旦聞到雄麝氣味,都會去找胸麝,除非雌麝剛剛生過寶寶。
雄麝的麝香以及雄麝的尿液,都對雌麝有致命的吸引力。
下好夾子,三人便開始守株待兔。
這個等待不知要多久,但依據常理,這邊大雪初晴,若是雌麝還有寶寶,那肯定要出來尋找食物。
隻是根據腳印,它似乎來過,所以不知道下次來還有多久。
結果,這一等,就是一天半。
沒半分蹤影。
餘秋堂倒覺得沒啥,狩獵就是這樣,不可能每回都順利,那他就是歐皇了。
但餘秋原就有些意興闌珊,等到第二天中午吃飯時,喪氣地問:“堂哥,我們還要繼續等嗎?”
餘秋堂看看天,今天又是個雲霧天,見不到太陽,陰沉沉的,仿佛隨時又要下雪的模樣。
他想了想,“這樣吧,再等一個下午,若是今天還沒有,我們明早趕早下山。”
餘秋江點點頭。
他一般不發表看法。
餘秋原看餘秋堂這樣說,也隻能堅持下來。
但其實心裡沒報太大打算,就等著過完這個下午,明早返家。
出來已經四五天,還有點想家人。
然而,下午一點多,事情突然就出現了轉機。
一隻母麝,終於出現在鬆樹林裡。
它可能完全沒意識到,這邊埋伏著人類,所以並不慌張,幾乎是一路閒庭信步,悠哉悠哉地走到附近。
突然,它抬頭朝這邊看來。
鼻子也使勁聳動著。
它問到雄麝的氣味。
頓時,輕快地邁著小步子,踩著雪花跑過來。
然而,跑到附近之後,它四處看看,並沒看到熟悉的身影,又一度陷入迷茫。
經過再次嘗試後,開始緩緩朝獵獸夾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