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早點回去,但忙碌起來,可就顧不上,待回去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
搞得他中午飯都沒吃。
路上還不覺察,回到餘秋江這邊,肚子立刻就“咕咕”叫個不停。
他跑進廚房就摸個饅頭,又拿個青辣椒,將頭咬開,裡麵搗點鹽進去,就一口饅頭一口辣椒吃起來。
這種吃法相當常見。
屬於出門務工人員常備食品之一。
外加一杯濃茶或者白開水,就能解決一天的夥食問題。
餘秋堂剛咬了兩口,第二口還沒咽進去呢,門簾就被掀開,米雅麗出現在門口。
她也沒想到餘秋堂回來了,猛然看到裡麵個人,還嚇了跳,剛轉彆轉身跳出去,下一刻才反應過來,這不是餘秋堂嘛。
頓時相當尷尬。
“你回來啦?”她倚在門口,手裡還抓著門簾。
像是抱著琵琶半遮麵。
“嗯,剛……咳咳!!”
饃饃太乾,會有很多顆粒,本來就容易掉進呼吸道,餘秋堂情急之下,沒在意口裡還有沒有咽進去的饃饃,乍一說話,立刻就被嗆了。
還不是簡單的小嗆,而是嗆的很嚴重,滿臉通紅,非常難受的樣子。
米雅麗也顧不上矜持,急忙跑進去給他倒了一杯水,可剛倒出來的水滾燙滾燙,又急忙喝不下去,搞得兩人都很狼狽。
好在,經曆短暫的調整後,餘秋堂總算不咳了,但因為咳嗽憋得通紅的臉,紅雲一時還無法消除。
“不好意思啊。”
“是我不好意思才是,”米雅麗急忙解釋,順便打量下餘秋堂的衣服,發現幾日不見,他似乎又瘦削一些,便說:“你還沒吃飯啊?”
“沒顧得上,想著看你,就回來了。”
米雅麗白他一眼。
“那你在外麵等著歇歇,我幫你把饃饃熱下,燒個雞蛋湯給你。”
“不用麻煩,隨意吃口饃就行。”
“這有啥麻煩,很快的,你出去等等。”米雅麗說著,已經將袖子抹起來,準備乾活。
“那我就在這裡和你聊會天吧。”
“出去等唄,裡麵黑的,煙又大熏的不行。”
“你幫我做飯,被煙熏著,我在外麵舒服著,那我的太不懂得心疼人了。”
“哎呀,叫你出去就出去嘛。”
“我就喜歡看著你。”
米雅麗無奈地搖搖頭,“那你把板凳端到那頭吧,煙不會這麼濃。”
“我幫你燒火。”
“不用,”米雅麗搖頭,“再說,你會燒火嘛?”
“小看我不是,我會的事情多著呢,等以後一項項給你看。”
以後?
米雅麗正在攪雞蛋的手微頓,以後是什麼意思呢,難道是過日子?
誰要跟你過日子呢。
她很想反駁,但又擔心沒有證據,一反駁反而被餘秋堂反咬一口,說他沒那個意思,倒是自己的一廂情願,自作多情。
所以,隻能裝作沒聽到。
“堂堂,是你回來了嘛?”外麵傳來三姐的聲音。
“是我回來了,我在幫麗麗燒火呢。”
“燒火……”,餘春梅重複聲,足足停頓幾秒種,才說:“那你好好燒。”
說完,就回隔壁餘春菊的房間了。
餘秋堂不由心裡給姐姐點讚。
很有覺悟嘛姐姐,在我成功得到美人心的前行道路上,一定有你助攻的一推。
米雅麗冰雪聰明,如何不知道餘春梅的想法,索性裝作不明白。
“你的腳咋樣了,好沒?”
“好多啦,基本無礙。”
“我聽說姨娘生病了,要不要緊?”
“老毛病,就是心口疼的不行,可能是心臟的問題吧?”
餘秋堂點點頭,卻說:“也可能是其他器官,老人糊塗,有時候說的不清楚,等閒空了,我們帶老人家去市裡檢查下。”
“哦……啊,我知道了。”
米雅麗覺得自己稍微不注意,就會被餘秋堂占了便宜,但是呢,她也不覺得很反感,隻是每次被說,心就跳的不行。
“你在山裡……很辛苦吧,我看你都曬黑了!”
餘秋堂心想,彆的不說,曬黑肯定不對,山裡幾天,幾乎一直在下雪,基本就沒看到啥太陽。
“其實在山裡還好,但心裡一直有牽掛,所以覺得度日如年。”
“你……”
米雅利剛想問你牽掛什麼呢,但很快反應過來,這人肯定是油嘴滑舌,沒啥好話,頓時就沒有繼續說問。
她這樣不配合,倒讓餘秋堂的梗沒有被接,倍覺遺憾。
米雅利做飯相當麻利,嘴上說著的話,手下功夫是絲毫不曾落下,餘秋堂也不辱使命,燒火燒的很到位。
米雅利開始還擔心他其實不會燒火,就純屬在這裡逗自己玩,胡攪蠻纏呢。
沒想到還真會。
不由心裡又暗暗心疼他。
一個男人,會燒火隻能說明一件事,他從小日子不好過,否則誰會讓男人去燒火呢,這邊的人可是很反感男人進灶房,更不說燒火。
“來,給你熱了三個饃饃,要不要再幫你跺點青辣椒,或者是拌個黃瓜?”
米雅利將熱氣騰騰的糖和饃饃放在餘秋堂麵前的案板上。
廚房也沒有其他桌子,隻能趴在案板上吃飯。
“不用!”
餘秋堂也不多說,直接拿起饃饃狼吞虎咽起來。
三口饃饃一口湯,風卷殘雲般沒幾下就將湯和饃饃悉數卷進肚子。
然後美美打個飽嗝。
“好吃。”
米雅麗笑笑,“就是普通的東西,沒啥味道,你放下我來收拾吧。”
看餘秋堂要收拾碗筷,急忙上前搶先。
餘秋堂也沒堅持,看著她拿著碟子個碗筷去洗。
“你累的話,就回去歇歇,不急著來這邊,你朋友個我哥看著呢,不會出啥問題。”
餘秋堂道:“我來這裡主要不是為看工地。”
米雅麗沒出聲。
心裡暗暗得意,想一直套路我,那你想多了。
我上一次兩次當,哪還能每次都上你當。
餘秋堂看他的招數屢屢被破解,也無可奈何,隻能想其他辦法。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乾正事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