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家裡的孩子起來找不到母親,就四處去找,剛好碰到野豬。
這個孩子才六歲多點,遇見野豬,完全沒有逃跑的能力和意識,若不是剛好碰到村裡一個起來倒尿盆的鄰居,估計孩子直接命都沒了。
女人之所以那樣說,就是因為餘春桃夫婦為讓這個孩子去讀書,來家裡勸說好幾次。
女人認為,若不是餘春桃夫婦這樣說,孩子不去上學,也就不會膽子大到敢一個人出門,一直待在家裡,野豬也不會闖到人家裡去。
現在她丈夫和餘春桃的丈夫,也就是餘秋堂的二姐夫趙大年送孩去醫院了。
不過,聽村長說,孩子手臂被咬,但沒有完全斷,看看醫院能不能想辦法接上。
感情周圍人說的沒啥問題,這個女人就是無理取鬨,自己兩口子不負責,孩子被野豬咬了,還要賴在二姐頭上,真是民風淳樸。
他將二姐拉到身旁,對大家說:“大家夥聽著,事情我都掌握了,如果你們村長說的沒錯,那這邊應該有五頭野豬,確實已算是很麻煩了。
不過呢,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我今天既然來到你們這裡,自然有對付野豬的能力。
不過,我還是有些要求,需要大家夥配合下。”
村長急忙說:“小兄弟,隻要能將那些狗日的野豬搞掉,什麼要求我們都答應,我們都配合,我們願意出錢,你要多少錢,隻要我們能拿得出來,都會給你。”
“就是啊,我們願意出錢。”
“上次我們也出了錢,但那兩個人沒本事,野豬沒搞死,差點把他們自己搞沒了。”
眾人也都跟著附和。
餘秋堂剛要說話,就聽地上的女人又喊道:“你們還有沒有人性,我兒子……”
“玉蘭,你可彆在地上撒潑了,還是趕緊去醫院啊,你娃傷了,也不是我們大家讓傷的啊,更與人家餘老師和大偉沒關係,你咋不講道理呢。”
“就是,有這個時間,你還不去看看孩子。”
“玉蘭……“
“好啊,你們這些人,都欺負我是吧。”
眾人看她這個樣子,也是不可理喻,紛紛都懶得理睬他,開始圍著餘秋堂。
“娃娃你說,你要多少錢啊?”
餘秋堂問:“你們上次說的多少?”
“說是一頭100塊,打死的野豬歸他們,不過最後隻搞死了一隻小的,還把一個人搞傷了,我們看他也是不容易,給了150。”
“嗯,那兩個人看起來像模像樣,但完全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拿的那什麼破槍啊,打在野豬身上,就跟給野豬撓癢癢似的。”
有人在旁邊吐槽。
餘秋堂大致了解原委,心裡也有了主意。
“這樣,價錢還是按照原來的一樣,打死一隻收一隻的錢,另外我這次打過,以後隻要再也有野豬回村,你們可以直接找我,我長期幫你們處理。”
“能行嘛?”
還是有人半信半疑,總覺得餘秋堂有點年輕,不像是很專業的獵手。
就連餘春桃也是輕輕扯扯餘秋堂,擔憂地看著他。
先前野豬沒有傷人,餘春桃還沒概念,如今聽說真有人因此受傷,便覺得餘秋堂很危險。
有心不讓他答應,但當著這麼多人麵,也說不出口。
“大家都先散了,回家裡等著……村長,你們有大喇叭吧?”
“有,有的,全村人都能聽到。”
“行,大家回家先做一件事,”餘秋堂掃視的眾人,“家裡有豆子的,不管是黃豆,芸豆,豇豆,隻要是豆子都可以,用油炒香備用,然後等我通知。”
“炒豆子做什麼?”
村民不解。
村長擺擺手,“?嗦個什麼勁,叫你們炒就回去炒,還想不想除野豬了,都散了,散了回去等通知!”
還是村長乾脆。
眾人這才紛紛離去,有幾個好心的,臨走前還安慰地上的玉蘭,讓她趕緊去醫院。
玉蘭卻不知領情,不知要撒潑到啥時候。
最後就隻剩下兩三個同族的女人繼續在勸說。
餘春桃不忍,還想去安慰幾句,被餘秋堂直接拉走。
跟這種女人你沒辦法講道理。
她的腦子裡就是一團漿糊,完全沒有道理可說,人人都知道這事要怪也隻能怪他們夫妻,不趕緊去醫院,在這裡撒潑,也不知咋想的。
餘秋堂將村長拉在邊上,詳細詢問這邊野豬的情況。
才知道,這些家夥,開始還隻是兩三次在村裡晃蕩,如今已經發展到五隻,他們最喜歡清晨或者黃昏過來,像一個個小小的推土機。
四處嗅著,隻要聞到什麼吃的,就會衝過去要吃。
一般人那經得住,隻能眼睜睜看著它們肆虐。
以至於到現在,若是一個不留神開著大門,它們甚至會衝進院子裡。
驚得大家魂飛魄散。
若是家裡有男人,還能用棍子驅趕,可若是老人婦女和孩子,真就拿它們沒有一點辦法。
餘秋堂聽的直皺眉頭。
野豬患,是這個年代很多地方都發生過的事。
尤其是承包責任製後,人們已經不再進行集體種植,各自顧各自,地裡就沒有一直背著槍支巡邏的民兵,更是給這些野豬留下寬裕的時間。
這邊四五頭都算少。
餘秋堂前輩子還幫一個村裡處理過,那個村子前前後後,一共獵殺了五十多頭野豬。
幾乎是拖家帶口。
野豬雖然怕人,但意識裡並沒覺得人類的東西,歸屬於人類。
它們的智商隻是會認為,人類的居住地,也是另外一種自然,那既然是自然,肯定就要講究弱肉強食,誰強大,占據的資源就更多。
弱小,那就隻能被驅趕。
而它們麵對人們的反抗,也隻是會認為這是人類守護自己領地,發出的戰鬥。
這種戰鬥開始往往都是試探性,一旦它們發現這邊的人類對它們長期沒造成任何打擊性傷害,就會變得越發猖獗。
漸漸會將這裡當成一個穩定的食物供給地。
而這種情況下,原本的人類,反而成為它們眼裡的敵人,是需要驅趕的對象。
今日,傷害人類的孩子,對它們來說,就是試探新的升級,一旦不給與毀滅性打擊,下次它們再來,氣焰就會更囂張,和人類展開正麵對抗。
那樣可就麻煩了。
坦白說,沒幾個人類,真是一頭成年野豬的對手。
而野豬,可是雜食性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