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爾曼啞然失笑:“確實是我在套近乎,不過或許你可能不信……我其實也是直覺很準的類型。”
“我的直覺告訴我,若是我們多一些機會相處,也許能成為不錯的朋友。”
科爾曼男爵說著,林禦雙手抄胸。
“我答應你就是了——但是,這事兒好想要征求的不止我一個人的意見。”
她歪歪頭,示意了下身旁站著的龐克多。
這位瘦高的男人終於回過神來,抽出了胸口的車票:“喂,雖然我確實想要離開,但是這種形式我很難接受啊。”
“我今天剛剛才‘清醒’過來、記憶不全,一下子就又知道了這麼多‘真相’……”
科爾曼男爵打斷了他:“所以你才更應該離開這裡,為你自己也是為了我,去完成那些沒完成的事情。”
聽到科爾曼男爵的話語,龐克多耿直地說道:“這正是我想說的,我當然會做我想做的事情——但是彆把你的那些強加在我身上!”
“我不會接受你的饋贈,我要自己找尋離開的辦法!”
“彆天真了,”科爾曼男爵再次說道,聲音已經有些嚴厲了,“你以為這樣的機會很好尋找嗎,光是這車票就足夠寶貴了……更何況你一離開這絕望列車,那些董事、總裁、主管的人就會蜂擁而至,你知道有多少人盯著我們嗎,龐克多!”
“你空空如也的大腦什麼也不知道——像是這些完全不屬於公司的強大的人登上列車,是我們離開的最好方式!”
龐克多聲音也提高了八度:“那你自己走,為什麼把這個機會讓給我?!”
“你真是把一切都忘得一乾二淨的蠢貨,我來告訴你吧,你比我這個孤家寡人更需要這個車票,”科爾曼男爵上前,揪住了龐克多的領口,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在你消失的那些記憶裡……你TM結了婚、生了孩子!”
“你有一個女兒在外麵等著你,傻叉——我一家人都已病逝了,但你還有孩子,你這個糟糕的父親!”
龐克多愣住了。
“什麼?”
哪怕他今天已經受到了足夠多的衝擊,此刻還是不免有些暈乎乎的。
林禦適當地為龐克多說明:“這次像是真話噢。”
“我有……女兒?”
科爾曼鬆開了他的衣領。
“對,你當爸爸咯,”他語氣和神態十分複雜,混雜著無奈與嘲諷,“所以你得出去,你比我更需要出去——而且,哪怕有著這些‘不速之客’的幫助,我們任何一個想要離開,另一個都得留在列車上作掩護。”
“這是我推演過很多次的計劃……雖說今天才算是真正有機會執行。”
龐克多又有些不解:“那計劃是什麼?你要如何掩護我?”
科爾曼男爵沒有說明。
“快走吧,要來不及了。”
“嘖,看起來你應該是要打了要犧牲自己的主意啊,”林禦看出了科爾曼男爵的深意,“真是夠爛俗的,一直躲在二號車廂……所以你計劃的一部分是打算把這熔爐炸了吧?”
科爾曼男爵無奈。
“知道你很聰明啦,但是你彆在這時候拆穿我啊。”
果然,聽到了林禦的話語,原本已經想要離開的龐克多再次轉變了觀念。
“我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