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吐了口氣,從懷中拿出了一枚印章。
「這是屬於前代院長的印章……現在的院長不知去向,所以,這個或許可以作為我們離開的憑證。」
麥克斯從懷中取出了林禦丟出來的紙團。
「這個是他給我們的……離開的許可憑證。」
知更看著皺巴巴的紙團,隨後慢慢將它展平。
她慢慢地寫上了自己的代號「知更」,然後又在另一張上填上了「麥克斯」。
隨後,她蓋上了院長的印章。
最後一張,知更遲疑了一下,但最終還是寫上了『五月五月』丶蓋上了印章。
雖然知道他已經走不出去了,可知更還是忍不住這麽做了。
像是某種紀念。
「走吧……我們走吧。」
知更說著,和麥克斯帶著這填好了的「外出批示條」走向了門外。
雖然僅從現在的記憶來看,她們好像才剛剛進入這副本沒有多久。
但是……
無論知更還是麥克斯,都很清楚。
她們已經經曆過很多很多次這樣的輪回了。
而且在這可能是最後的一輪中,甚至有同行的隊友犧牲死去了。
即使要通關,也絲毫讓人輕鬆不起來。
隻是叫人覺得……
疲倦。
她們拿著「外出許可證」來到了瘋人院的出口前,隨後踏向了門外。
而就在兩人出去的瞬間……
白色的光芒如瀑布傾瀉!
下一個瞬間,知更和麥克斯在作出反應之前,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
薑琳從病房中睜開了雙眼,驚慌地坐了起來。
「哈啊!」
她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看著寬敞丶明亮的單人病房,薑琳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念頭。
「還是失敗了嗎?」
但是很快,她被自己這個念頭搞得有些懵圈。
什麽失敗了?
自己……在想些什麽?
這時,病房的大門被推開了。
「哎呀,正好醒了啊……該吃藥了。」
高大的醫生笑眯眯地走進來,手裡端著托盤。
「看你的模樣,又做噩夢了?」
「這新藥的適應還是不夠好啊。」
薑琳聽到醫生的話,也漸漸反應了過來。
哦對,自己剛才是做噩夢了……夢裡好像是在玩個什麽遊戲,所以驚醒時才會有「失敗了」這樣的念頭。
她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
自己是這所精神病院正在住院的病人來著……
因為最近換了種新式藥,所以經常會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
「雖然和藥也有關係,但是也可能是太壓抑了吧,」薑琳低聲說道,「住在醫院裡連畫畫都畫不了……」
她小聲說著,醫生笑了笑。
「沒辦法,要等你再穩定一點,才能讓你畫畫。」
「畢竟我們也不能確定,畫畫這個行為,會不會導致你的狀況更加惡化……這也很可能是你的壓力來源。」
「不過沒關係,覺得壓抑的話可以出去走走,正常的其他活動你還是可以參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