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琳,醫生說你最近病情很不穩定,爸爸媽媽沒辦法來看望你。」
「但是爸爸媽媽相信你,你一定能行的!」
中年男人也點點頭,搓著手說道:「積極接受治療,早日出院!」
薑琳看著視頻中關切的那對夫婦,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這是自己的父母嗎?
好像是的。
到底什麽是真,什麽是假?
自己是薑琳丶是江城精神衛生中心的病人丶是熱愛繪畫的普通學生丶是在醫院居住了五年與社會脫節的病人嗎?
不對……
自己難道不是代號知更丶『死亡遊戲』的高階玩家丶『守夜人』的中流砥柱嗎?
還是說兩者都是?
不……
這二者好像並不能兼容。
越來越多的記憶浮現——關於『知更』的一切湧入腦海。
如果自己是『知更』的話,絕對不可能在這個醫院裡待了五年丶而且自己和父母的關係也絕對沒有那麽親近。
自己應該是在獨自跑出家租了個小房子丶畫畫接些網際網路上的單子維持生計……
然後,也正因此,自己才會遭遇意外身亡丶進入到死亡遊戲之中。
可是……
就像是剛才自己試圖找出醫院的破綻那樣。
這份記憶的「細節」也太少了。
薑琳根本無法想像出,自己到底是怎麽利用畫畫維持生計的。
就連記憶之中的出租屋都好像很模糊。
物品的擺放丶房門的朝向……那些細節她統統想不起來。
反倒是身為「精神病人」的這邊,儘管記憶是模糊的……可是那視頻卻是清晰可見的。
難道自己真的隻是個精神病嗎?
薑琳頹然的坐在椅子上。
她又一次地拿出了那個「單詞本」。
李醫生趁熱打鐵地開口說道:「你如果真的覺得自己是『玩家』的話……據你所說,你應該有類似『憑空取物』丶召喚出【道具】的能力才對!」
「那麽你的這份能力呢?」
事到如今,薑琳已經陷入了無限的自我懷疑中。
所以聽到李醫生的話語,薑琳苦笑著開口。
「我……我忘記該怎麽用了。」
「但如果按照這個本子上所說的內容……那個筆跡說我在『五樓』留有的後手。」
「如果我無法取出【道具】,可以去五樓看看。」
薑琳說著,李醫生笑了起來。
「好,既然你執意這麽覺得……去一下也無妨。」
「老實說,這個偽造的筆記本反覆提及五樓,是因為五樓是重症監護室,裡麵關押著很危險的病人……或許這個筆記是想引導你去五樓丶製造一些混亂。」
「但是,我可以跟著你親自去看看。」
李醫生說著,聲音沉了下來。
「不管五樓有什麽,我相信事實和科學……也許讓你徹底死心了,你就能好好接受治療了!」
「我們走吧!」
他說著,拍了拍手。
兩個安保人員走了進來,把薑琳身上的最後兩條束縛帶解開。
隨後,李醫生收起了病曆和本子,以近乎押送的陣型護送著林禦走出了禁閉室,再次進入了不安全通道之中丶登上了前往五層的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