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它為錨點,來重新取得屬於你自己的權限吧。」
「然後……他們的欺騙在你看來,就會像是一場真正的鬨劇。」
近乎被灌輸進腦海的記憶隨著一筆一劃的烏鴉印記逐漸清晰。
最終,薑琳吐了口氣,看向了李醫生。
「我看到了,你在騙我。」
「這裡確實是假的,這裡根本不是什麽精神病醫院丶就是一場遊戲的副本罷了!」
「你們無法更改關於『神』的直接關聯記憶。」
李醫生聽到薑琳的話語,有些錯愕。
但隨後他神情嚴肅:「看來你的病還是沒有辦法就這麽簡單痊愈啊。」
「那你想想你的父母呢,薑小姐……」
「你覺得他們也是虛假的嗎?」
薑琳沒有回答。
她舉起了手中的單詞本,隨後開口說道:「你想要關於『玩家』的【道具】權限證據對嗎?這個就是證據!」
「這個東西……本來就是屬於我的【道具】!」
聽到薑琳這麽說,李醫生反而是鬆了口氣似的,自信地開口。
「那你把它收起來——按照你所說的,你不是應該能把它收到道具空間之中嗎?」
「我不需要你拿新的【道具】,你隻需要把這個收起來,我就認同你所說的。」
薑琳笑了起來。
「啊哈哈,」她晃了晃手中的本子,笑得前所未有的開心,「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麽來頭,李醫生……你是『弗洛伊德』殘留的意識也好丶霧島之主的手下也罷,作為這座瘋人院真正的操控者,你有點急於求成了。」
「不過也不怪你,隻是……這場『釣魚執法』丶拿我做餌的局真是太漂亮了。」
「總之——封閉【道具】權限確實是個很了不得的底牌,雖然你是用了某種取巧的方法……大概是通過把我們的靈魂和軀體分離的方式,使我們無法使用出完整的權限。」
「所以我更傾向於你是那位初代目『弗洛伊德』……因為你對『玩家』太了解了!」
「但是很可惜,我不需要使用【道具】權限本身,就能確定這個東西就是屬於我的【道具】。」
薑琳說著,李醫生神色更加凝重。
「你這次犯病實在是厲害,恐怕我要采取更加激進的治療手段了……」
「但我還是希望你自己能醒悟過來——剛才你說的這些都無法證實丶但我確實有你實打實在我們醫院生活過五年的證據,薑琳。」
薑琳聽到李醫生這幾乎是最後的勸說,笑著搖搖頭。
「我真是高估你了……竟然蠢到這種地步。」
「剛才我所說的一切,當然是有辦法證實的。」
「老實說啊……你的這些利用父母之類的親情牌確實很有效很有針對性,看得出你經過了很多設計,可惜啊……」
說著,薑琳舉起了手中的本子。
那個本子扭曲丶變形,在薑琳的手中化作了一團流動的黑色物質。
「給你介紹一下,這個不是名為【便攜速記本】的道具,而是【贗品】。」
「就像我也並不是薑琳丶『知更』」
少女吐了口氣,臉上的五官變幻著,浮現出一張少年清秀的麵龐。
「你可以叫我『五月五月』——或者『導演』也可以,尊敬的初代目『弗洛伊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