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禦話音剛落下之後,爐火的聲音也響起。
「所以,你要選刀嗎?我覺得刀和你很契合啊!」
蕨麵對那火焰的誇讚和林禦帶著幾分警惕的質詢,有些局促地放下了那把直刀。
「這個嘛,我確實在獄山的副本裡機緣巧合學過怎麽用冷兵器,那邊很多這種機會的嘛。」
她解釋著,連忙再次開口。
「哎,話又說回來,摩羅你是喜歡用長矛嗎?」
「並不是,我很少用兵器,」林禦隨行地開口,「長矛是我繳獲來的。」
說著,他從箱子裡隨意挑選了一把看起來很適合剝皮拆骨的短刀。
「就它了。」
林禦甚至沒試刀,就把它順手揣在了後腰——獸皮外套上本來就預留著掛著刀的地方。
他做完之後,沒有繼續對蕨進行盤問,而是轉而看向了那火焰凝聚成的麵孔。
「我們是第一批來領這些武器的嗎?」
他注意到了,這個箱子的鎖是剛剛才被打開的。
火焰麵孔上露出高傲的表情:「當然了,你這年輕的夯貨。」
林禦若有所思地看向了蕨,開口道:「那就按你之前說的,我們休息吧。」
但不知道為什麽,蕨這會反而有點遲疑了。
「那個,但是這團火剛才是不是說了,沒有受傷的就不要呆在這。」
「他說話不管用,規則說了不能打鬥,他不可能對我們采取什麽強製措施,」林禦淡淡地說道,「而且,這家夥也不難對付。」
「而且,既然我們是第一個來領這些的,不如等等看看後麵來領的人。」
蕨有些好奇:「為什麽要這麽做。」
「我對規則的變化感到奇怪,現在我已經能確認了,這補充的規則和這裡的『執行者』並沒有關係,」林禦平靜地說道,「那我就隻能從『受益者』中尋找線索了,答案可能就在其中。」
林禦說完之後,注意到了蕨有些欲言又止。
但最終,蕨還是點點頭。
「好吧好吧,朋友,我也確實需要一些休息時間。」
那火焰又叫嚷了起來:「懦夫,你們兩個玷汙了榮耀祭典的家夥,你們都拿了獎勵了,該出去戰鬥了!」
「為什麽還在這恬不知恥地討論起了休息的事宜?」
「快從這裡離開!這裡大部分躺著的家夥都是受了絕對無法再戰的重傷,你們怎麽好意思?!」
但正如林禦所說的那樣,這家夥雖然能譴責,卻也隻能譴責。
幾番聒噪之後,它也並沒有什麽能做的,隻能在火爐裡擺出張牙舞爪的表情。
而決定留下來之後,蕨也再次開口。
「但是,既然我們是留下來偷偷觀察的,我們是不要『隱蔽』一點?」
「太過招搖的話,或許就起不到什麽好的監視效果了——正如這火爐說的那樣,這裡大部分的家夥都是受了重傷的。」
「我們兩個完好躺在裡麵,實在是太過明顯了。」
林禦看著蕨,好奇地問道:「那怎麽辦,我現在把你打傷嗎?」
蕨連忙擺手:「你不要想這麽極端的方案,我的意思是,也許我們可以偽裝一下!」
說著,蕨從懷裡掏出了套看起來很像是「化妝道具」的玩意兒。
 「我這裡呢恰好是有個『化妝』用的道具,」蕨神秘兮兮說道,「雖然斷肢什麽的沒辦法,但是畫個比較可怕的外傷還是可以的。」
她說著,直接拉開了自己皮衣的拉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