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天火樂很認真地看著林禦，很意外地說道。
“什麽，難道你不是要和不夜天火杏結婚嗎？”
林禦也感到很意外。
“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麽得出這個結論的。”
不夜天火樂認真地解釋了起來：“因為你需要一層真正可以插手不夜天家事務的合理『身份』，而火杏的丈夫是個很好的身份。”
“恰好，你又要參與火杏的成人禮——而且是以賓客的身份參與。”
“我本以為以母親的智慧，也會作出這個選擇……你們又耽擱了很久，總歸應該是密謀丶交易了些什麽吧？”
“畢竟你需要一層高位的身份丶母親也需要給不夜天火杏一個妥善的『安置』……讓她嫁給你是最好的選擇。”
聽到不夜天火樂的分析，林禦點頭。
她的分析倒是確實頭頭是道，連林禦都覺得，如果來得真是付洛……這說不定還真是可能發生的事件！
隻可惜不夜天火樂的所有推論最開始都建立在錯誤的基礎上。
和不夜天家主達成交易的並不是“付洛”。
不過，林禦當然不能把這層因果給不夜天火樂明說。
更何況林禦轉念一想，這個流言似乎也對自己是有利的。
他完全可以借著這個流言來隱藏自己要去宴會上暗殺的真實目的。
所以，林禦淡然開口，選擇了模棱兩可的態度：“你倒是很了解你母親……不過，現在無論家主是什麽態度，我要做什麽本身也沒有確定下來。”
不夜天火樂聽到林禦這麽說，隨後也點頭：“我明白了，那總之一會選禮物和禮服的策略又要改變下了……福爾波洛，你可記得要還我。”
“你還差這點錢嗎？”
林禦看著不夜天火樂，認真地說道。
不夜天火樂抿了口杯中的飲料，服務生端上了開胃的前菜。
“這些都是從我的私人帳戶出的……這些不可能走家族報銷的錢是很寶貴的，和其他的花銷不一樣。”
“不過我也不是要你還錢，我要你還的是『人情』啦。”
同時，不夜天火樂歎了口氣：“而且雖然不知道你和母親達成了什麽協定，但是顯然母親不打算提供什麽實質性的幫助……要在不走漏風聲的情況下幫你運作出一個可以求婚的局麵很難的。”
“火杏雖然性子古怪丶甚至可以說是聲名不佳，但是正因如此，許多五大貴族之外的權貴都曉得她是有可能『下嫁』的，追求者反而很多呢。”
林禦挑了挑眉毛：“為什麽要不走漏風聲，讓它產生流言蜚語也不是不行。”
“倒不如說……我很期待大家都知道這件事的反應。”
“你想用輿論造勢嗎，可那樣搞不好會有人針對你，”不夜天火樂輕聲說道，“就算礙於母親的麵子不會做得太過分，但本質上……你現在依然沒有真正讓人忌憚的『明麵身份』。”
“之前沒什麽人針對你，是因為你還沒觸及他們的利益，如果你想加入火杏的追求者行列，那局勢就轉變了。”
林禦笑了笑。
“沒關係，我自有安排。”
不夜天火樂看著林禦，眨了眨眼，隨後說道。
“福爾波洛……雖然已經和你認識有段時間了，但是今天，我好像才第一次認識你。”
她撐住桌子前傾身體丶越過桌麵貼近林禦。
這是個很失禮丶粗魯的舉動。
但不夜天火樂不需要在這種地方講究禮節，她一隻手環過林禦的脖子，低聲開口：“今天的你很不一樣，比以往有魄力得多……以前我隻覺得你是個有幾分聰明才智丶膽識不足的異界來客，擅長討好母親的小白臉。”
“但是今天……過去的那些怯懦和胸無大誌的樂觀，都像是你的偽裝。”
說到這裡，不夜天火樂咧開嘴，露出森白的牙齒。
她呼吸的氣息，輕輕地吹在到林禦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