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好,我爭不過你。”傅潭州深深地吸了一口涼氣,心中的怒火降下幾分,伸手去解開綁住她手腕的領帶,摔在一旁。
喬棲揉了揉勒紅的手腕,內心已經將傅潭州詛咒了百八十遍。
原主的手筋本來就被挑斷過的,逃離的三個月也去看過自己的手,但因為廢了很久,就算動了手術功能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完全正常了。
——原主的夢想,早已經碎了。
傅潭州瞥了眼她望著自己手腕心疼的眼神,內心刺/痛一下,卷翹的睫毛覆蓋下一片陰翳遮住了眼裡的情緒,他開口,嗓音略微沙啞:“你的手……我會請最好的醫生幫你治療。但我不允許你再碰琴。”
碰琴?
她還有機會碰嗎?
喬棲想笑,說出口的卻是:“憑什麼?”
她能夠切切實實的感受到原主埋在心底的情緒,那種從小到大堅持的夢想,被人親手摧毀,十多年的刻苦練習,好不容易熬到了高三,卻不得不因為身體原因被迫放棄藝考,依靠她原本就不好的文化分上了個中中平平的綜合大學。
原主的家境並不好,高考就是她最大的希望轉折點,而這一切,都被毀了。
可傅潭州不理解,他根本就不懂原主的感情,反而因為喬棲的這句話憤怒起來,重新捏回她巨痛的手腕,冷笑出聲:“你還想碰琴?好和你那個竹馬合奏談情嗎?想都彆想!你彆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我可以不動他,前提是你不許再跟他有任何聯係,溫瑟瑟,你想反悔?”
“反你嗎的悔!”喬棲極力想甩開他的手,冷冷一笑,“你媽生你的時候是不是把人扔了,把胎/盤養大的?不然BI臉怎麼這麼大呢,你好意思跟我提他,你敢說、你沒動他?!”
原著裡,男主一邊跟女主做交易承諾不傷害小竹馬,背地裡卻砸錢讓小竹馬家的小麵館倒閉關門,還處處受打壓,害得他迫於經濟壓力放棄了藝考的路。
陰險小人,居然還能厚顏無恥的說出這句話。
傅潭州愣了愣:“你怎麼會……”
“我怎麼會知道嗎傅潭州,你敢做,不敢認?還擱這兒跟嫩爹裝,塑料袋都佩服你。”
腦回路不在一個頻道的傅潭州頓時黑下臉來:“你是不是見過他,所以才知道的?你背著我見他!”
“……”
我說我有劇本你信嗎?
喬棲咽了咽喉嚨,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你果然見過他!溫瑟瑟,你居然敢背著我見彆的男人!”
他心裡已經自我定義了答案,手上的力度更重,喬棲的手腕疼得快要沒有知覺,這樣反反複複,她的手能好才怪。
“我就算見了他又怎麼樣,輪得找你來管我?你噴糞之前先想想自己都乾了什麼,有沒有資格限製我。你媽生你的時候看午夜凶鈴了?害得你心理那麼扭曲?有本事你把全世界男人殺絕了,我就算你牛鼻。”
“你……我是做
不到殺光所有男人,但我能夠讓你除了我以外,一輩子都彆想和其他男人接觸。瑟瑟,雖然你性情大變,但自從我們第一次相遇,你救了我開始,我就絕不打算放手,是生是死,你都是我的。”
“牲口東西、農夫與蛇、東郭先生與狼!爹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救了你!早知道就該任由你被車撞了等死。”
“可是怎麼辦,你還是選擇救我了,這是不是證明,你心裡有我?”他輕笑,並不理會喬棲的憤怒。
“你彆拿爹的善良當你不要臉的資本,把你爹惡心壞了。”她甩甩手,“鬆開!”
傅潭州不放。
喬棲還想罵,門口突然傳來陣陣敲門聲。
傅潭州眸中帶著戾氣,冷聲道:“不是說任何人不準打擾嗎?”
“總裁……沈小姐來了……”門口的李肆欲言又止。
“不見。”他乾脆的撇下兩個字。
“可是總裁,今天沈小姐遇到這麼大的事、不見不好吧?”李肆有些著急,“再說,董事長那裡、總得給個說法。”
“……讓她進正廳等我。”說完,他望著喬棲,“你跟我一起去。”
喬棲打出一個“?”,皺眉說:“憑什麼?顯你爹命不夠長,非得拉我去看你們渣男JIAN女的戲碼?”
“你不是總覺得我和南星有什麼嗎,我證明給你看。”
……她什麼時候說過自己覺得他倆有貓膩?她可是有劇本的女人好嗎!
喬棲挑眉:“哦?那你把她手筋挑斷,我就信你啊。”
果然,傅潭州麵色有些難堪。
她冷笑,甩開他的手起身:“走吧,彆讓人沈大小姐等太久。”
她倒要看看,狗男人要怎麼個證明法。
∠∠∠
正廳。
沈南星已經換了一身粉色的法式長裙,合腿淑女的坐在沙發上喝咖啡,聽到樓道的腳步聲欣喜地放下咖啡杯,轉頭望去——
喬棲和傅潭州一前一後的下了樓。
沈南星臉色頓時黑了一半,如果說眼神真的能殺人,那麼喬棲已經在她仇視眼刀下被淩遲了千百遍。
“洲哥哥!”傅潭州前腳剛落地,沈南星就提著裙擺衝上去擠開擋在跟前的喬棲,一把抱住傅潭州,“洲哥哥!嗚嗚,人家……人家今天好難過。”
嘔,惡心巴拉的,我都快聽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