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不執怔怔地看著這個曾言語溫柔的人說話竟變得如此粗鄙,複而眸中帶著厲色:“我不管你是何人,竟敢奪舍辱沒我師尊,我絕不饒你!”
言罷,他劍光一閃,劃破周身蓮瓣,劍尖直向喬棲刺去,比方才更狠。
喬棲冷冷一笑:“你這人做的這些事我就覺得真他娘的惡心。東方不亮西方亮,白蓮啥樣你啥樣唄,我尋思著我才是蓮身啊,咋你還比我更蓮呢,難怪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有其父比有其子唄?不、你這是青出於藍勝於藍啊。”
劍尖快要抵至她的身前時,她重新轉動蓮瓣化為飛刀毫不留情地向江不執刺去。
江不執躲閃不及,一片蓮瓣擦過他的右肩,劃出一道血痕。
他抬眸:“你果然不是我師尊,師尊絕不會對我動手。”
聽聽,什麼叫盛世白蓮!
喬棲仍不住想為他鼓掌:“像你這種欺師滅祖的狗東西,還好意思擱這說這種話,我聽得直想吐!誰做你師尊那才是倒了八輩子的黴,芝麻地裡撒黃豆招來的雜/碎!”
“你!你究竟是何人!”江不執渾然生出一股戾氣,眸珠轉了轉,勾唇冷笑,“我師尊從來都是呆在這須彌山間,不問凡事,僅也能被居心叵測之人奪舍,怕是為了九轉蓮心而來吧?”
“妙啊,賊喊捉賊這招用得真是爐火純青,你這臉皮,怕是比你的肉身先飛升的吧?”喬棲嘖嘖兩聲,“我猜你下一句是不是要說,為了驗證我是否奪舍,你要劃開我的蓮身看看我的九轉心蓮還在幾瓣?”
“……”被戳中心思的江不執有些啞言,躊躇良久,忽而輕輕扯開嘴角,“閣下的意見倒也不失為一個驗證的好法子。”
言罷,他當真執劍而來。
喬棲毫不留情地反擊過去,江不執的身上被劃破道道血痕。
“嘶。”
他眉心微蹙。
喬棲爽了:“你師尊還是你師尊!就是丟失了六瓣心蓮,到底還是真真正正的仙體,也能輕而易舉地收拾了你這個慷他人之慨的廢物東西!”
“你怎麼知道……不對,若你不是師尊,又怎會知道當年師尊用蓮瓣救我之事?你……當真不是奪舍重生?”
“有功夫在這磨磨唧唧地猜來猜去,不如給你那亂葬崗的親爹媽上上香,來一段往生咒超度你可憐的父母親。”喬棲挑眉,望著他陰沉的麵色心情大好,繼續道,“你不是這麼喜歡積功德嗎?要不等你下去陪你那可憐的父母後,為師替你把你那骨灰給揚在人間的每一寸土地上,合上糞便滋潤土壤來年開遍鮮花造福人間?”
“妖女。”
江不執還未說話,喬棲身後忽然出現一位白衣仙者淡淡開口。
她回頭。
【提示宿主,這是雲麓山的現任掌門曲仙年。年紀輕輕便登上掌門的位置,有“第一仙”的名號。】
喬棲:正人君子?
【人前是。但他的掌門之位是弑兄得來的,也是垂涎原主的九轉蓮心,故意挑起仙魔兩界的糾紛借除魔的名義去奪取心蓮】
那就是偽君子了。靠,又來個人渣。
喬棲冷冷一瞥:“妖你爺爺的女,瞅你穿得一身白,父母喪期就給過來了?帶孝子,小心他們屍骨未寒,從陰間追上須彌山來,途中被烈烈驕陽曬得骨灰散儘,合著剩飯被圈養的豬當佐料骨灰拌飯吃。”
“放肆!你居然敢這麼跟我師兄說話!”說話的是個青衣少女,一臉通紅腮幫子氣鼓鼓的。
【這是雲麓山前掌門的親妹妹泠青,她一直以為自己的哥哥是魔教的人殺的,還傻傻的愛慕著自己的仇人曲仙年,被他利用致死。】
這麼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