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有些鐵公雞,不想出一分錢,但是他覺得該出的錢還是要出的。
要不然彆人憑什麼做事情,而現在孟輝突然退出這讓他有些意外,當然更多了,還是有些吃驚的。
畢竟如果孟輝他們都退出了,自己這邊隻能自食其力了。
這樣他們代表隻剩這些士紳。
雖然說孟輝他們的力量還是非常大的,他們的關係網也比較多。
而自己這邊能夠發動的一些商人而已,所以在朱貴必須把孟輝拉攏到他們的一條戰線上去。
“朱家主,主要是我們得罪不起李宇,你也知道現在整個川省都掌控在李宇的手中。
而且我們以後的仕途其實也是掌控在李宇手中。
以前的時候是有大明掌控的,當時大家如果鬨得太大的話肯定有朝廷出麵,而現在整個朝廷根本就不敢去得罪李宇。
如果我們這個時候出去的話,那隻會成為犧牲品。
本來我們還想著能夠在李宇剛到川省,根基不穩的時候,想著能夠憑借著我們的影響力讓李宇去妥協。
但是現在我們的山長去找了張岱之後才明白,像李宇他們根本就沒有將我們這些人放在眼中。
甚至是我們鬨得再大,到最後他們可能將我們鎮壓。如果說他們以後沒有管理川省的人那更加不可能。
一個是他們可以從彆處招募一些官員。
你也知道,不管是朝廷還是金陵那一邊,現在都有非常多的讀書人,根本就沒有職位。
所以在這一方麵他們是根本不缺人的,甚至是他們可以從陝西那邊調人過來,這樣一來更加的忠心。
而我們其實比這些人更多的優勢是我們是川省的本地人,而如果我們現在再去反對李宇的話,那這一點優勢也就沒有了。
導致最後我們這些人被李宇拋棄。所以這個險我們是不能冒的。
雖然說攤丁入畝這件事情會給我們帶來一定的損害,畢竟每家的土地還是比較多的。
但是和我們的仕途相比,兩害取其輕,我們隻能夠選擇去不理這件事情。
當然我們也不會去支持他們,其他的事情我們就不管了。就看朱家主你們這些士紳想怎麼去做吧。”孟輝對著朱貴說道。
他把自己的難處也全和朱貴講了一遍,就希望朱貴能夠理解自己。
錢誰都想拿,但是有些錢是不能夠拿的。畢竟他們如果拿了這些錢之後,可能最後對他們的損害,遠遠不是這些錢能夠彌補的。
“好吧,孟公子,你們的難處,我也了解了。我也不會強求你們去反對攤丁入畝這樣的政策。
既然這樣的話,那剩下的事情我們自己來做吧。
還有就是這些錢你拿回去吧,既然我決定給你們了,而且你們已經做出了行動支持我們。這些錢也應該是你們得到的。”朱貴對著孟輝說道。
同時把錢退給了孟輝。
“朱家主,我已經說過了,無功不受祿,更何況我們答應過你的事情辦不到,我們心裡已經是非常愧疚了。
如果再拿這些錢的話,那我們心裡當然會更加的不安,所以這些錢是堅決不能夠要的。
還希望朱家主不怪罪我們的好。”孟輝對著朱貴說道。
反正這些錢拿回去又不是自己的,雖然這些錢多,但是他還是要保持住自己清高的態度。
而且不能夠損傷自己的名聲,自己沒有辦成事情還拿這些錢,這對他們來說可不是好的。
更何況如果真的拿錢了,說不定以後彆人說他們隻認錢而不認人,這對他們的名聲的打擊可是非常大的。
“好,既然這樣的話,孟公子,這些錢我就收下了,不過這些錢我還是會給你們預備的。
什麼時候你們缺錢了,可以隨時來找我們。”朱貴對孟輝說道。
雖然說在這次的事件中,孟輝他們發揮不了多大的作用,但是畢竟這些學子的影響力還是足夠大的。
所以和他們打好關係還是非常有必要的。
而另一邊孟輝他們也讓朱貴摸清了李宇的實力。
李宇他們現在真的是非常難對付的,如果是以前的話,可能孟輝他
們稍微使用點手段,可能彆人就妥協了。
現在看來可能朱貴是需要自己出馬,但是對結果他也沒有信心。隻是說他們要全力以赴的去做。
至於最後他們整個朱府可能就不會存在了,但是這也是他值得冒險一試的。
而朱貴現在已經安排了自家人開始離開川省,算是為了保留一下自己的血脈。
“好,朱家主我就先告辭了。”孟輝對著朱貴說道,然後起身告辭。
畢竟除了朱貴這裡,他還要去張岱那裡解釋一下自己這些行動的原因。
讓張岱不至於對他們有更深的誤會。要不然的話,那他們真的就抓瞎了。
孟輝匆匆的離開了朱貴的府上,而這個時候的朱貴則有些鬱悶,誰知道自己花費大力氣,又出了那麼多錢才勸說孟輝這些學子去反對攤丁入畝這樣的事情,從而能夠影響到更多的人。
而到現在的結果卻是功敗垂成,看起來他隻能夠去組織自己的人去行動了。
最後的結果他是不能夠保證的。而且還是風險極大的,不如自己出點錢,讓孟輝這些人去做。現在看不可能了
他如果親自下場的話,風險比例就高了很多。
但是現在看來好像沒有人願意去處理於這個事情,隻有自己親自出馬了,頗有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感覺。
然後朱貴急匆匆的找那些士紳過來商量這些的事情。
現在他好像也沒有彆的途徑了,但是他這樣做也隻能夠給李宇造成一些麻煩,想要真正的解決這些事情,感覺還是不太可能。
不過也要李宇認識到他們的力量,而不是這麼簡單的就把攤丁入畝推進下去。
而另一邊孟輝急匆匆的來到張岱的府邸,當然主要就是過來賠禮道歉的嘛。
本來他們以為自己行動之後,通過他們山長口中,把事情透露給張岱,這樣一來張岱想要解決事情,讓學子們滿意,就要過來找自己商談。
這樣他們就占據主動權,從趁機能夠提一些條件。
而現在看來,張岱根本就對他們不屑一顧,連找他們的想法都沒有,以至於自己不得不親自過來。
他知道這樣就算是他們處於被動地位了,但是誰讓他們是自找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