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現在。
他如果說出來庫塞拉也是被逼無奈,你父親是個好父親這樣的話。
迪希雅的第一反應肯定不是‘哦,我原來錯怪我老爹了’,然後感動到痛哭流涕。
恰恰相反。
如果羅德說出來這些事實。
迪希雅的第一反應絕對是‘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然後不停地追問,不停地追問,直到得到能夠讓她滿意的答案為止。
可問題是羅德壓根就解釋不明白這些問題。
比如現在。
對於他剛才那個理由蹩腳的回答,迪希雅就用了一個很明顯是在質疑的語氣問道:“真的?”
“真的。”
“就是這樣。”
“你看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羅德的態度很誠懇。
好說歹說,解釋了半天,終於是讓迪希雅相信他確實是因為在阿如村憋壞了,所以才會這麼急著想去大巴紮看一看熱鬨。
有了這句話在先。
吃罷早飯。
迪希雅沒有耽誤時間,立馬就帶著羅德直奔呼瑪伊家裡去了。
......
到了呼瑪伊家時,迪娜澤黛早就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看她臉上那若隱若現的黑眼圈,搞不好應該會一夜沒睡。
在她身邊,是一個留著八字胡的中年人,這會正在不斷叮囑著迪娜澤黛要注意安全什麼的。
從眉眼間的相似能夠看出來。
這個中年人正是迪娜澤黛的父親,也是羅德想要搭上線的目標。
“迪希雅,這次迪娜澤黛的安全可就全交給你了。”
沙紮曼對迪希雅很是熱情,說話的時候,臉上笑容就沒有斷過,看向迪希雅的表情,和看向迪娜澤黛這個親女兒也沒什麼區彆。
相比之下。
對羅德他就有些不溫不火了,眼神中甚至還帶著幾分戒備。
“父親,羅德他是迪希雅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你就不要總是板著個臉啦。”
儘管迪娜澤黛都這麼說了,沙紮曼也隻是臉色緩和一些,依舊是沒有什麼好表情。
羅德沒有熱臉貼冷屁股的習慣。
沙紮曼不願意理會他,他也沒有說特意去說些什麼討好的話,正常地打了聲招呼也就過去了。
至於怎麼和這位呼瑪伊老爺搭上線去聯係庫塞拉,再想辦法就是了。
與沙紮曼道彆後。
三人便並排去向了大巴紮的方向。
算算時間。
現在離花神誕祭的日子還有不到十天了。
該有的布置都已經開始布置了起來。
一路上。
售賣各種小吃禮物的熱鬨攤位,為盛大節日準備的花燈裝飾,增加節日氛圍的各種喜慶服飾,以及絡繹不絕讚美小吉祥草王的聲音,全部都在賣力地彰顯著這些信徒對於小吉祥草王的虔誠信仰。
“比昨天要熱鬨多了呢。”
走在路上,羅德對這裡的熱鬨氛圍感慨了一句。
“會一天比一天熱鬨的。”
“難得有機會為小吉祥草王慶生,大家可都鉚足了勁呢。”
自從踏進大巴紮的大門,迪娜澤黛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斷過,虛弱的身體也仿佛是乾勁滿滿,東邊的七鮮桌攤位逛逛,西邊的雅爾達糖果攤位聊聊。
很快。
他們便來到了一處略顯陳舊的舞台前。
迪娜澤黛興致高昂地指著前方的大舞台道:“這裡是花神誕祭的主舞台,花神誕祭最為重要的花神之舞就是在這裡為大家表演的。”
隻不過。
當羅德他們來到這座主舞台前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卻是一個金色長發的中年人正在與一位身著教令院服飾的教令官爭論的場麵。
再走近些。
便能聽到那個教令官嘴裡不斷重複著花神誕祭違反了‘大規模祭祀神明的活動隻能由教令院主辦’這一條法規來刁難那個中年人,最後在收取到了大量罰款之後,才心滿意足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