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個覺得這事肯定有誤會,於是走過來向陸藍紫解釋,“陸掌櫃,我們裡長與這三人不認識。我們村的人都可以作證。”
陸藍紫指著張有望等人,“他們在外麵放印子錢。讓這些人攔路搶劫就是因為我壞了他們賺錢機會。你們一個村的,當真不知?”
村民們交頭接耳討論起來。
大多數人都是不信的。畢竟張有望等人確實瞞得很緊。放印子錢那是吃人的惡鬼,磨牙吮血的勾當。張家村耕讀人家,張有望的兒子還是個舉人,正在府城考學,怎麼可能會做這種勾當,大家都不相信。
見他們不信,陸藍紫也不意外。
張有望號召村民將人打出去,張思瑤直接抽1出三菱軍刺,直奔張有望而去。
張有望年紀大了,再加上多年不下地,他反應能力自然不及張思瑤,被捉個正著。
這下雙方真的鬨開了,村民們舉起家夥什,將他們團團圍住要求他們趕快放人,要不然他們今天通通彆想走。
車夫們、張素娘、草丫、郝掌櫃全都嚇得麵色慘白。劉大郎也是握緊手裡的稱杆,不敢上前。
張思瑤則看向陸藍紫,等她指示。
陸藍紫看向那三位劫匪,“你說他們是幕後東家。可有證據?”
三位劫匪想了半天,有一人從懷裡掏出一張田契,“這是我們昨天去周家村放印子錢時弄來的。村民們沒有錢還債,我們就讓對方用田抵債。張裡長兒子是舉人,可以不用交稅。你們看這田契是我胡三虎的名字,還是他兒子的名字。”
陸藍紫接過田契,名字確實是張從康。
她將田契遞給村民們看。這裡麵有個村民也識字,麵色不由大變,其他村民連番催促他時,他卻支支吾吾,並沒有開口。
張有望衝著村民們道,“我兒從康是舉人,因為有他,我們村才成了方圓百裡有名的富村。若是這事抖落出去,對你們都沒好處。你們可要想好了。”
村民們經他一提醒也想起來了。怪不得六郎不肯念呢。有人不自覺握緊手上的棍子,往前走,將包圍圈越縮越小,每個人的眼神都變得凶狠,就像一頭頭噬人的狼。
車夫們嚇得真接跪在地上,“我們保證不說去,跟我們沒關係。”
張素娘和草丫沒有跪,但也被嚇得不輕。
郝掌櫃是知道厲害,跪也沒用,所以他不指望。劉大郎卻是緊張地咽了口唾沫,握緊手上的稱杆。
陸藍紫衝張思瑤點了下頭,她一劍貫穿了張有望的心臟,鮮血灑到她臉上,她輕飄飄用手背抹去,而後反身看向村民,那眼神不似人更像是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時間在此刻靜止,所有人都瞪大眼睛。
這次是真的殺了人,車夫們暈倒在地,張素娘和草丫放聲尖叫,郝掌櫃嚇得尿褲子,劉大郎咽了口唾沫,警惕地看著四周。
這場小規模的戰爭似乎下一刻就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