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炫也想不到,白蓮教的手段那麼多。
年初的時候因為天花事件,他們已經清理了一批白蓮教的人,但現在又有那麼多,甚至滲透到朝廷內部,六部之中,這是他們最不能容忍的。
這批人也很能藏,年初天花事件都沒有暴露。
要不是逼問宣越澤有效果,白蓮教的人不知道還會滲透到什麼時候。
不過朱炫往深處一想,又覺得很正常,畢竟曾經的太子妃呂氏,現在的皇長孫朱允炆,可以肯定是白蓮教的人,朝廷中下層被滲透了不意外。
“你們錦衣衛,都是瞎子嗎?”
“白蓮教滲透到咱的身邊,你們還什麼都不知道。”
“咱養著你們,有個屁用?”
朱元璋暴跳如雷,拿起桌麵上的一個茶杯,用力往蔣瓛砸過去。
白蓮教如此囂張,觸犯了老朱的逆鱗,特彆是想到朱允炆都有可能和白蓮教相關,便是怒火衝天,又想殺人了,殺很多的人。
“臣該死!”
蔣瓛不敢躲,被茶杯砸中,滿頭茶水,磕頭道:“這是臣的失職,請陛下責罰。”
朱炫安慰道:“皇爺爺息怒,白蓮教的手段很厲害,錦衣衛的能力實在有限,蔣大人他們儘力了。”
錦衣衛每天都盯著朱允炆,還不是沒啥發現。
其實也不怪錦衣衛,白蓮教在隱蔽方麵做得超級好,超出了錦衣衛的監控範圍。
“蔣瓛,你通過宣越澤,逼問出白蓮教在京師的所有聯係方式和線索,了解清楚白蓮教是如何對外聯係,這才方便我們找到更多白蓮教的人。”
“另外,根據最近查出來的人,擴散再去查。”
“把更多的白蓮教徒挖出來。”
朱炫高聲說道。
這些白蓮教的人,不像年初捉的那些炮灰。
能滲透到朝廷裡麵,在白蓮教內部有一定的地位,知道事情不少,通常這樣的人最怕死,最受不了折磨,骨頭最軟了。
那些炮灰視死如歸了,對死亡沒感覺,但是滲透進來當過官的人,肯定享受過了。
他們一旦享受了,就回不去以前那樣的硬骨頭。
比如說宣越澤就是最好的證明。
蔣瓛聽了後,往朱元璋看去。
“你聾了嗎?沒聽到咱乖孫說了什麼?還不快去辦!”朱元璋生氣道。
“是!”
蔣瓛說著,感激地看了朱炫一眼,再爬著出去,走到宮殿外麵才敢起來往宮外離開。
錦衣衛繼續追查。
順著現在被捉的人,深挖地查下去,看朝中官員還有誰那麼大膽,敢和白蓮教有關係。
霎時間,應天府內外,又是愁雲密布。
本來隻是捉白蓮教的人,朝中官員不覺得怎麼樣,但是深挖白蓮教的時候,居然挖到了國子監、六部等的頭上,又讓不少官員擔驚受怕。
他們都在擔心,自己會不會在不經意間,被白蓮教滲透進來的人利用了。
“皇爺爺不用生氣。”
朱炫繼續安慰道。
朱元璋很難不生氣,如果不是發現得及時,他都不敢保證,將來的朝廷會被白蓮教滲透得怎麼樣。
“乖孫是否覺得,咱對白蓮教苛刻了?”
朱元璋問道。
朱炫搖頭道:“孫兒並不這樣認為,皇爺爺之所以如此,是因為經曆過那個動亂的年代,見過白蓮教有多可怕,隻要他們肯亂,隨時能把咱們的大明變成亂世,就像元末那樣的亂世,那些教徒都是瘋狂的。”
“沒錯!”
朱元璋對白蓮教的感受最深,點頭道:“那些人是瘋狂的,他們為求目的,不擇手段,什麼都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