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熾堂兄,要小心了。”
朱炫對於這位堂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朱高熾不像朱棣,是很反對朱棣造反,因為從現在的情況判斷,造反不可能成功,皇位也爭取不下來,朱棣的爭奪隻是自取滅亡。
“如果堂兄還有時間,可以去醫院看看腿,或許劉純他們有辦法。”
朱炫又關心道。
當年在狩獵時,朱高熾還算救過朱炫一命,如此恩情應當銘記。
“多謝小堂弟。”
朱高熾深吸了兩口氣,讓自己慢慢平穩下來,這才說道:“我追著出來,是想告訴小堂弟一件事,我爹之所以要爭奪皇位,是因為有一個人在背後推動,那個人小堂弟也認識。”
“是不是那個大和尚?”
朱炫問道。
朱高熾訝然道:“原來小堂弟猜到了,道衍這個和尚很不簡單,為兄能提醒的隻有這些。”
他也是為了自己的未來考慮,不得不選擇把姚廣孝出賣了。
如果不用姚廣孝來表明自己的態度,他擔心的是,現在朱炫不會對燕藩怎麼樣,但是將來登基的朱炫,或許會斬草除根,把一切不利因素,狠心地消滅了。
“多謝堂兄的告知!”
朱炫感激道:“堂兄放心吧,隻要你們回北平安安分分,不再做其他,都不會有事的。”
“好!”
朱高熾終於放心,目的達到了。
“高熾堂兄不用送了。”
朱炫又道。
他還得回去告訴皇爺爺,終於有理由對姚廣孝動手。
這個妖僧,不能留。
走遠之後,朱炫說道:“嚴冠,帶一隊人,盯著燕王府,彆讓道衍逃了。”
他還不清楚,道衍不在燕王府內。
說完之後,他趕緊回去找皇爺爺,把燕王的過錯,推到姚廣孝身上。
先把姚廣孝解決了,那麼四叔身邊就好像斷了左右手。
將來再考慮,如何處置朱棣。
——
雞鳴寺。
姚廣孝昨晚卜了一卦,心神不寧,一早就來了這裡禮佛。
作為席應真的弟子,那些陰陽術數,他全部學會了,季文靖懂的卜卦,他當然也懂,隻是沒有季文靖學的精通。
“師兄,你這個假和尚,也有如此虔誠地禮佛的時候?”
一道聲音,在姚廣孝的身後響起。
來的人正是季文靖。
姚廣孝跪在蒲團上,頭也不回地說道:“你一個修道之人,能來佛寺,我這個酒肉和尚,難道就不能來禮佛?”
“能,當然能。”
季文靖微微一笑道:“不過我來是想問師兄一句話,師兄是不是很想我死?居然說沒有我這個師弟,嘖……好心狠手辣啊!”
姚廣孝終於回頭了。
他可以看到,季文靖不是一個人來。
身邊還有一個帶刀的男人,一個高高瘦瘦,下巴乾淨的男人。
帶刀的是雷綱,下巴沒有胡子的是鄭和。
“早知道如此,我就該說認識你的。”
姚廣孝也想不到,朱炫不按常規出牌。
更想不到的是,以往和朱炫見麵,朱炫都是很天真單純,但實際上早就對自己產生了警惕。
因此他的話,朱炫不相信。
季文靖活得好好的。
“師兄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季文靖淡淡道:“昨晚我卜了一卦,卦象相當特彆,不過告訴了我,師兄今天會有一劫,不知道師兄是否有信心渡過?”
姚廣孝的目光,落在季文靖身後的雷綱和鄭和身上。
他昨晚也算出了,自己有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