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上了車,接下來是朱高熾走過來。
“殿下,爹!”
朱高熾有點什麼話想說的,可是有朱棣在場,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最終上車了。
北平的事情,亂得一團糟。
朱高熾不知道可以怎麼辦,但是朱炫有過承諾,又讓他放心了很多。
嗚……
等到所有人都上車了,火車再鳴笛,驅動離開,火車頭上,冒出大片黑煙。
目送火車遠去,朱棣說道:“殿下,我們也回去吧!”
他也來送行,除了送自己的弟弟們,也是送走朱高熾。
“四叔,最近過得如何了?”
朱炫回去的時候,順口問道。
朱棣哈哈笑道:“我一個庶人,沒有什麼特彆的要求,過得勉勉強強就行了,多謝殿下的關心。”
朱炫說道:“四叔有什麼需要,隨時可以來找我,對了……四叔之前出去釣魚,好雅興啊!”
聞言,朱棣的眉頭一挑。
釣魚那天,正是姚廣孝來找的時候。
那個壞和尚也不怕會被發現,不過姚廣孝的出現,又不是用和尚的打扮,大概為了掩人耳目,可是這樣也能讓朱炫知道,錦衣衛真的無孔不入,也不知道錦衣衛是否認出了姚廣孝。
“是啊!”
朱棣哈哈一笑,道:“把地種完了,在家閒著沒彆的事情,就出去釣釣魚,給你四嬸熬點魚湯,要知道釣魚又能很好地培養耐心,修心養性,一舉兩得。”
朱炫滿
臉的羨慕道:“還是四叔過得舒服,不像我,皇爺爺逐步把權力過渡給我了,要管的事情越來越多,唉!”
朱棣:“……”
他覺得,朱炫就是在凡爾賽自己,故意這麼炫耀。
頓時酸得,牙齒都快掉光了。
但是,他又不敢說什麼。
“對了,四叔釣魚的時候,有沒有同伴,或者一起誌同道合的人?”
朱炫又故意這麼問,看這個釣魚佬怎麼回應。
朱棣的眉頭,又再一挑,然後微微皺在一起,心裡拔涼拔涼的,就知道姚廣孝的出現,瞞不過錦衣衛的打探,但不能承認,唯有硬著頭皮道:“偶爾會遇到幾個誌同道合的朋友,大家在岸邊多聊了兩句,聊完就算了,萍水相逢,下次是否還能再遇上,就看緣分了。”
聽起來,就很佛係。
朱炫是不相信的。
不過,朱棣覺得,可以鬆一口氣。
如果錦衣衛認出了姚廣孝,可能已經大肆地捉人,現在還沒聽說錦衣衛要捉什麼人,大概是認不出來,能暫時放心。
“四叔的日子,果然過得安逸,讓我心生向往。”
朱炫哈哈一笑。
朱棣尷尬而又不失禮貌地笑了,如果有得選,他絕對不想釣魚,而是想在北平叱吒風雲,再盯著皇帝的位置,現在隻是沒得選,也不知道姚廣孝暗中的動作,能不能幫自己重回巔峰。
叔侄二人,一邊走,一邊聊天。
回到城內之後,兩人各自分開,朱炫首先回宮,在馬車上的時候,問道:“那天在岸邊,和四叔聊天的是什麼人,查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