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唐突了。”
一休宗純低下頭說道。
“倭人真的惡心。”
尹昌隆一邊帶路,又一邊在心裡各種吐槽。
也就他是文官,作為讀書人脾氣比較好,要講究什麼仁義禮智信,否則早就出言嘲諷,讓這幾個倭人無地自容了。
“跟我來吧!”
尹昌隆又道。
過了沒多久,他就把倭人安置在一個驛館裡麵,讓他們暫時休息,當然還是有人在驛館外麵監視,對這些倭人不是很放心,再回去找朱炫複命。
“一休君,我們怎麼辦?”
川口督史說道:“犬養久擺明就是來和我們作對,讓他這樣胡亂下去,就算我們能和殿下見麵,也不一定能提出請求。”
一休宗純當然知道,犬養久有點棘手。
“要不,暗中把犬養久殺了?”
川口督史小聲說道。
一休宗純搖頭道:“這裡是大明,殺人是不行的,萬一被大明查出來,我們在大明的印象就是殘暴。”
稍稍停頓了下,他又說道:“把禮物準備好,先討好殿下。”
川口督史這就不是很懂地問:“我們為什麼不送一些貴重的禮物?”
一休宗純說道:“大明什麼地方?地大物博,繁榮富饒,我們送的貴重禮物,人家瞧得上嗎?送禮,不一定要貴重,最重要的還是心意,送出一些我們的特色。”
川口督史恍然大悟道:“還是一休君考慮得周全。”
另外一邊。
犬養久提起筆,在寫著送禮名單。
來大明出使,就得納貢。
送點禮物,這是很應該的事情。
“一份禮物,給大明陛下,一份給殿下,一份是國禮。”
犬養久琢磨著說道。
他把送禮,分了三個檔次,還帶了不少貴重的禮物過來。
隻不過,一個幕府,送出國禮,他也不管合理不合理,送出去了再說其他。
隻要能讓大明滿意,那就是最合理的。
為此,他們不吝嗇,單是禮物,就已經準備了好久。
——
尹昌隆回到文華閣,和朱炫見麵了,就把接待倭人的事情說出來,以及吐槽了一下那些倭人的無禮、粗鄙,表現出了濃厚的不屑。
“倭人都是這樣了。”
朱炫說道:“他們的野心極大,又夜郎自大,畏威而不畏德,想要讓他們服從,那就得用暴力去打服。”
尹昌隆很讚同地點頭,其實他剛才就差點沒忍住,要找人把他們暴打一頓,隻是考慮到自己的身份,硬是忍下來了。
“殿下,一休宗純說想見一見您,可以嗎?”
尹昌隆問道。
朱炫暫無興趣,和他們見麵,隨口道:“晾他們一段時間,等我什麼時候有空了,再和他們見麵,具體怎麼安排,你們鴻臚寺是懂的,我就不贅述了。”
“臣明白了。”
尹昌隆當然知道,接下來應該怎樣做,以及做點什麼。
把倭人的事情彙報完畢,尹昌隆就離開文華閣。
朱炫看了看手裡的奏章,又在猜測倭人這樣做用意何在,一定有什麼想要求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