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撈沉船,難度可以說極大。
“怎麼可能會這樣?”
一休宗純來到碼頭上,便愣住了。
他們的銀子,全部在船上。
如今銀子沒了,拿什麼東西,來和大明購買武器?
買不到武器回去,就得多走幾次,很有可能被足利幕府搶先一步,壓過皇室一頭,這不是個好的結果。
“我們的船,不會無緣無故地沉沒的。”
川口督史說道。
一休宗純問道:“你是說,有人故意弄沉我們的船?”
此言一出,他也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誰會弄沉他們的船?
答案不言而喻,不用想就能知道,一定是犬養久。
整個大明京師範圍內,除了犬養久,沒有誰希望他們可以成功,再加上最近有一些消息在外麵傳播,說是他們得到和大明交易武器的機會,犬養久一定很怕,從而故意地弄沉了他們的船。
“可惡啊!”
一休宗純大怒。
但是,也隻能如此無能狂怒。
他們找不出任何證據,麵對沉船,也是什麼都做不到。
就算請求大明出頭,但也要把證據拿出來才行,什麼證據都拿不出來,大明憑什麼幫你?
大明還沒有那麼閒!
川口督史沉聲說道:“犬養久等人,肯定不想我們把火器帶回去,他們真的該死!”
一休宗純現在,毫無辦法,無奈地問:“我們怎麼辦?”
川口督史說道:“我認為可以進宮找殿下聊一聊,看他能不能給我們一點支持,我們連船都沒有,如果大明不願意給我們支持,隻怕連倭國都回不去!”
這個也是事實,他們現在,全靠大明。
正要回去,請求見朱炫的時候,犬養久正好在此時來了。
“一休君,聽說你們的船,沉了?”
犬養久洋洋得意地走過來,但是語氣之中,還帶有淡淡的嘲諷,笑著問道:“你們怎麼回去?要不,你們來求我,帶你們回去?”
言畢,他還哈哈大笑。
這種嘲諷的笑聲,聽得一休宗純他們臉色冷清。
“犬養久!”
一休宗純大怒道:“你為什麼要破壞我們的船?”
犬養久當然不能承認這件事,反駁道:“什麼我破壞了你們的船?有些話,可不能亂說,你說是我破壞的,把證據拿出來!”
“你……”
一休宗純哪有什麼證據。
看到犬養久那個欠打的樣子,心裡越看越不爽。
他甚至想動手了,但是被川口督史攔下來,不能在大明動手,會破壞了形象。
“我們先進宮,求見殿下。”
川口督史小聲道:“回到倭國,再找他算賬!”
一休宗純唯有把這口氣忍下去,再狠狠地盯了犬養久一眼,轉身往金陵城走去。
至於其他的倭人,暫時讓他們聽從大明官員的安排,隨便找個地方住下,隻要能活著就行,可是想到那一船的東西就這樣沒了,心裡在滴血。
一休宗純二人,不知道多心疼。
隻能讓人儘量地打撈,能不能打撈上來,也還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