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番禺的錦衣衛?”
紀綱居高臨下,打量著這個男人。
男人用力地點頭,確實是當地錦衣衛的人,被伍翼派出去盯著劉生,伍翼還是不怎麼相信劉生等人,很是擔心,但又不敢全部殺了。
畢竟是朱炫的人,也是季文靖的人。
每年他們都要送一定的文書到金陵,給朱炫他們過目,把他們殺了,那些文書就沒有人簽名,也沒有人可以寫,筆跡方麵就算再怎麼偽裝,其實也難以全部偽裝過來。
“你們錦衣衛,到底是聽伍永豐,聽岑璟的話,還是殿下的話?”紀綱冷笑道。
當地的錦衣衛,差不多廢了。
如果這件事結束,他們必須全部換一批,現在這批,該殺的還是得殺,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沒必要留著,都得死。
“和我沒關係。”
“我……我就是聽命令做事。”
“是我們指揮使,安排我們這樣做。”
“我不做,他就不會放過我。”
“大人,饒命啊!”
男人很怕死,聽了紀綱的話,被嚇得額頭上滿是汗珠,再用力地磕頭。
紀綱也懶得再審問這種貨色,揮手道:“柴子真,帶人下去,把他們那一套聯絡方式套取出來,偽裝此人的情報送回去給伍翼,避免被發現了。”
先拖著伍翼,等朱炫的命令。
偽裝的情報,能拖伍翼一段時間,但是能拖延多久,算多久,反正現在有電報傳信,從廣州發電報到金陵,速度也快。
現在的信號塔,基本遍布大明。
紀綱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得到命令,全麵捉人,應捉儘捉,管你是不是皇親國戚。
“跟我來!”
柴子真拖著男人,把他拖了出去。
見狀,鬱新反而覺得自己好像沒啥用,錦衣衛在背後把事情查得差不多,連證據也拿到手,想著說道:“還有岑璟沒回來。”
紀綱摸了摸下巴道:“應該等他回來,才能動手捉人,避免他跑了,不過也要讓海軍在海上提防,他們在海外也有產業。”
鬱新眼神一冷,淡淡道:“我等會就傳令,讓馬六甲那邊做好準備,但大不列顛的產業,這個可能需要殿下開口,才能讓大不列顛的人輔助動手。”
紀綱聳了聳肩道:“這些以後再說,如果他們真的能逃到大不列顛,以我們大明在海外的影響力,大不列顛不敢不放人。”
鬱新讚同地點頭,大明的影響力確實很強。
不過,他真的有一種,來打醬油的感覺。
張大寶和柴子真二人,按照命令乾活,他們繼續等結果,以及來自京城的消息。
——
現在的朱炫,處理好了告禦狀一案,也把應該查的,全部查得差不多,又捉了很多人。
捉了的人按照罪名輕重,再決定對他們進行怎麼樣的懲罰,嚴重的是殺,情節稍輕的就是坐牢,沒有心慈手軟的意思,該怎麼狠,就得怎麼狠。
其中藩王被敲打過,和勳貴一樣,恨不得把曹泰一家拖出來鞭屍。
但這個案子已經成了定局,他們就是想鞭屍,也沒辦法。
時間不知不覺間,到了元宵之後。
那些外國使臣,紛紛提出回去,儘管他們不想回去,沉迷大明的繁華,但還是不得不回去,大明不是他們可以長久待下去的地方。
朱炫收到禮部的各種消息,隻好對他們放行,任由他們離開。
“嚴冠,給一休宗純的船,還有武器,到位了吧?”
朱炫比較關注的,還是倭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