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炫好奇地問:“你在番禺,都做了什麼,把自己的身體也快掏空了。”
把身體掏空,鬱新覺得用這個詞來形容自己很合理。
他差不多空了,不過不是掏,而是吐,和去的時候差不多,基本一路吐著回來,把胃裡直接吐空,到了現在,什麼都不剩。
“回殿下,臣就是暈船,一直吐,就這樣了。”鬱新說著,還痛苦得擦了擦眼淚。
每當想到暈船的時候,胃裡翻江倒海般的難受,甚至吐得胃都抽搐,那個感覺真的很痛苦,就算現在也很害怕。
可是沒辦法,暈船不是自己可以控製。
朱炫沒想到還是暈船,搖頭道:“你剛暈船回來,就應該上報,我不該傳你進來,還是回去休息,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鬱新有點堅持,堅定道:“殿下,臣無妨,還是撐得住,這些事情,當然第一時間向殿下彙報。”
朱炫隻好說道:“也行吧,你們具體說一說。”
他們把在貿易區的事情,完全地全部說出來。
具體怎麼做,如何去查,怎麼捉人等,還有岑璟已經逃出去,全部複述一遍。
其實要做的不是很多,主要還是劉生留下的那一份證據,省去他們很多麻煩,按照證據捉人,光明正大,又名正言順。
“做得不錯!”
朱炫問道:“伍永豐帶回來了?”
紀綱說道:“人在錦衣衛詔獄,但還沒有審問,也沒有對他們用刑。”
“你等會,讓人帶伍永豐進來見我。”
朱炫歎了口氣道:“我對他們如此信任,但他們如此待我,其實我尋思,好像也沒做錯了什麼,唉……”
鬱新說道:“殿下當然沒錯,錯的是他們,是人的貪婪!”
“算了,不說他們。”
朱炫的目光,從鬱新二人身上掃視而過,又道:“其他的貿易區,你們繼續查,我已經安排好錦衣衛進去,也不怕打草驚蛇,隻要蛇驚動了,才會暴露什麼,下一個就是泉州。”
停頓了下,他又問:“鬱大人,還行吧?”
主要是暈船,如果再去查,擔心鬱新的身體吃不消。
“臣還行。”
“臣聽船上的老舵手說,暈船可以克服,多坐幾次船,可以逐漸習慣。”
鬱新很肯定道。
他也很樂意查其他貿易區,畢竟第一個提出調查的人就是他,認為貿易區存在那麼長時間,裡麵的蛀蟲一定很多。
需要把那些蛀蟲,一條條地捉出來。
才能保證,大明財政的穩定增長和發展。
“既然行,辛苦你了。”
朱炫又道。
“殿下,臣有一個提議。”
紀綱這時說道。
“說!”
朱炫對紀綱,已經不再反感。
通過這件事判斷,這人也是有一定的能力,如果未來的紀綱,真的不是什麼好人,再換一個錦衣衛培養,一腳把紀綱踢出去即可。
紀綱說道:“我們在番禺貿易區做的事情,天下人都知道,如果臣和鬱大人再去泉州的貿易區,隻怕還沒靠近,就已經被發現,並且被防著,什麼都做不到。”
這也是個問題,朱炫讚同地點頭,又問:“你有什麼想法?”
紀綱說道:“暗中查,我們不以官方的身份出現,換一個身份,什麼身份都行,必須暗中查,再和錦衣衛聯合。”
他相信這段時間的錦衣衛,肯定沒少掌握其他貿易區的證據。
隻要動手,一定能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