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花依偎在朱炫懷裡,又微微搖頭道:“臣妾不會的,臣妾已經不再想岑家的事情,以後和臣妾再無任何關係,更不會找殿下求情。”
她很懂事,坐在這個位置上,明白很多事情,都得避嫌,不能隨便做。
就算是說話,也得小心謹慎,不能觸犯禁忌。
“你能這樣想,就最好了。”
朱炫低下頭道:“岑家的部分人,已經被帶進京,不過岑璟還在番禺,岑家很多人逃到海外,我讓鄭和去捉人了,到時候再一起帶回來。”
“殿下,不要說了。”
岑花搖頭道:“臣妾……臣妾不想聽。”
她不是不想聽,而是不忍心聽。
“是我錯了。”
朱炫愧疚道。
岑花說道:“殿下沒錯,其實是岑家錯了,殿下對他們那麼信任,而他們……”
她幽幽地歎息,也說不下去了。
“好了,彆說這些。”
朱炫輕輕地揉了揉她的俏臉,道:“臉上都沒肉,擔心得瘦了,侯顯你去告訴禦膳房,安排一下,做一些補身子的東西過來。”
侯顯飛快地跑出去。
岑花臉上的表情,這才緩了緩,但是臉色依舊不是那麼好看。
朱炫隻好再安慰了幾句話,今天晚上,在岑花身邊陪著。
次日一早。
朱炫起來之後,首先去上早朝,把貿易區的事情提出來。
今年過年,發生了兩件很重要的事情,其一是勳貴和藩王,其二是貿易區的腐敗問題。
士農工商,朝中大臣至今還是看不上商業,但又沒有人否認商業的重要性,特彆是戶部的官員,他們在國庫中的錢,大部分是商業活動收取的稅。
無論是大明的官營商業,還是貿易區的商業行為,都促進了大明經濟的發展。
“我也想不到,自己選的人、信任的人,最後背刺我一槍。”
朱炫歎道:“貿易區需要存在,這一點你們是知道的,如果取締貿易區,你們的俸祿能不能發得起,都成問題,但貿易區如何治理,又顯得尤為重要。”
夏原吉第一個上前說道:“回殿下,臣認為,貿易區應該嚴控,所有負責管理貿易區的人,必須輪換,不能長久留任,同時還要加強監察,每一個輪換的官員,在換前換後,必須接受全麵的調查……”
他提出了好幾個建議,其實早就想好了這些建議。
鬱新回來,貿易區的事情,隨之傳遍戶部。
夏原吉提前想了那麼多,就等著今天的朝會,把自己的想法提出來。
朱炫點頭道:“夏愛卿說的也對,這件事,我交給你們戶部,好好地商量,拿出一個完整的對策,同時幫我選出一些合適的官員,到番禺貿易任職。”
“是!”
夏原吉朗聲道。
其他戶部的官員,也都如此回應。
他們猜測殿下的意思,好像有一種,要把貿易區交給戶部管理的意思,想到了這一點,心情是激動的。
如果真的交給戶部,將來的貿易區,他們自信一定可以管理好。
朱炫又道:“還有其他事情嗎?有的話,都上奏,沒有就退朝!”
其他的大臣,多多少少都有些彆的事情,每次朝會,都有不少人上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