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你的意思是?”
朱楨聽出了,一種彆樣的意思,茫然地抬起頭往朱孟烷看去。
朱孟烷解釋說道:“以皇爺爺的性格,如果知道父王做了哪些事情,一定勃然大怒,直接派兵來捉人,把我們父子幾人都帶回去,沒必要送一個人頭來警告你。”
聞言,朱楨認為很有道理。
科舉作弊,還是藩王輔助讀書人作弊,讓一群沒有什麼能力的人進入大明朝堂,情節特彆嚴重,差不多就是造反了。
如果要計較下去,朱楨知道自己一定得沒了。
如果讓朱元璋知道了朱楨這幾乎和造反差不多的行為,必然比誰都要生氣憤怒,那麼一定不是讓人送人頭過來,而是真的派兵捉人。
現在送來的人頭,不像是朱元璋可以做的。
朱孟烷又道:“我們的皇太孫殿下,一直以孝順自居,父王所做的事情,就是不孝,會氣到了皇爺爺,我猜他有可能不敢把父王的事情告訴皇爺爺,但未來皇爺爺不在了,一定還會和父王再算賬的。”
聽了這樣的分析,朱楨又覺得很有道理。
老朱是個怎麼樣的人,朱楨還是很清楚的,再加上年紀那麼大,如果知道他現在做了什麼,肯定很生氣、很憤怒。
比如說去年朱權私吞軍餉一事,就把朱元璋氣得不行。
他們也都知道,朱炫一直自詡孝順,對朱元璋最有孝心了,那麼按照朱孟烷的說法,很有可能是這樣。
“人頭,是朱允炫那個私生子送來的。”
朱楨總算冷靜了很多,又道:“那個私生子,在警告我!”
“沒錯!”
朱孟烷正是這麼想的,又道:“那個私生子,在孝順麵前,不敢把父王的事情說出去。”
朱楨冷聲道:“裝模作樣!”
他們一直很不爽朱炫,對朱炫也帶有某種偏見,認為朱炫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故意裝出來的,就是裝模作樣,以取得朱元璋的好感,好繼續得到寵愛。
“那麼未來的他,一定會清算我們所有人!”
朱楨說話的聲音,變得很冷淡,冷聲說道:“他一定不會放過,我們所有的藩王。”
其實他們這些藩王都不知道,是他們不想放過朱炫,隻要他們安分守己,朱炫還是不會對他們做什麼,當然了未來對藩王的權力肯定會削,兵權也得削。
“既然他不仁,就彆怪我不義了!”
朱楨狠聲道,他一直認為都是朱炫的錯。
不仁不義的人是朱炫,而不是自己,這就把一切的鍋,從自己身上甩掉,再扣到朱炫的身上。
“父王!”
朱孟烷又道:“我們現在,什麼都不用做,當作那個人頭不存在的,等接下來的消息就夠了,不用刻意進京認罪。”
他還是很自信地認為,這件事不會太麻煩。
朱炫一定不會,把這些都說出來,人頭不過是朱炫送過來,給朱楨的一個小小的警告,不會現在動手,但將來就不一定。
如果朱楨現在進京請罪,那麼才是真的有罪。
以老朱的性格,大概不會放過他。
上一次的朱權,還有辦法可以脫罪,但朱楨真的沒辦法,這件事找不到背鍋的人,更沒辦法推卸責任,一切都是自己的錯。
“你說得對!”
朱楨冷靜下來,也能想到很多,這才慢慢地呼了口氣。
差點迫不及待地,往京城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