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常現在,不知道多懵逼。
同時又不知道多害怕。
有些事情一旦被捅出去,就是沒辦法收場,就算那些都察院和六科給事中那群人看在同僚的份上不會對自己做什麼,但錦衣衛絕對不會放過這個立功的大好機會。
錦衣衛是皇帝的爪牙,他們隻會對皇帝負責,不需要對官員負責。
朝中的官員,不過是他們的功勞。
一旦他們發現了有什麼,將會直接把他們帶回去領功。
不過茹常不清楚的是,這一次主導的不是錦衣衛,而是西廠了,錦衣衛在配合,隻是當作不知道。
聽了茹常的吩咐,去捂嘴、控製言論的人,快速地前去行動,可是一直等到這天下午,外麵的傳言不僅控製不住,還有一種越傳越厲害的趨勢。
某些和茹常關係不錯的官員,已經來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知道這些事情的人,現在越來越多了。
茹常隻能說是謠言,有人刻意用這些謠言陷害自己,隻能是這樣粗略地解釋一下,希望不會把事情鬨得特彆大,鬨到差不多就可以收場。
送走了那些來問為什麼的同僚,茹常馬上找人來問,為什麼還控製不住。
“大人,我們……我們都不知道,可以怎麼控製,越是控製,外麵傳得越厲害,現在我們什麼都不敢做了啊!”
他們也是無奈,又不是錦衣衛,有些事情不是自己想控製,就能控製過來的。
現在無法控製,也不是他們的錯。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茹常這就有點暴躁,無奈道:“我要你們,有什麼用?連傳言是誰傳出來的都不知道,都給我滾!”
知道他那些破事的人不多,有一種迷之自信,認為就算錦衣衛,都不一定可以查出來,但外麵傳得那麼厲害,一定就是老家的人,把事情鬨到了應天府,一定就是這樣。
那些老家的人,對他不滿了,故意來鬨。
“怎麼辦?”
茹常想了好一會,隻能出門,往應天府的衙門去了。
“茹大人,你來找我,有何事?”
鄺埜剛看到了茹常,本能地想和茹常拉開距離。
外麵那些傳言,他也知道了,心想現在不能和茹常走得太近,萬一都是事實,豈不就是要被連累了。
等到錦衣衛找上門的時候,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茹常也不含糊,直接便說道:“鄺大人應該聽說過,現在外麵到處在傳我的謠言,那些真的都是謠言,有人刻意汙蔑我啊!”
“那也是你們的事情啊!”
鄺埜給出一個,和我沒關係的樣子。
就算有問題了,那也是你茹常的問題,和我這應天府,有什麼關係?
“我是來報官的。”
茹常無奈地說道:“我想請鄺大人,幫我找出那些傳播謠言的人,再把他們嚴懲,否則讓他們繼續如此散布謠言,我這……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已經試過了,自身是沒有能力,把那些傳言的源頭找出來,並且壓下去。
如果任由這件事不斷發酵,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茹常不敢想象,要是讓錦衣衛接手並且發現真相,也許還會更麻煩。
事到如今,茹常沒有任何辦法,唯有找鄺埜拚一把,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