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冷靜。”
朱植安慰道:“十七弟應該能夠想到,他這麼做,就是故意惹怒我們,隻要我們一怒,過於生氣,很容易失去理智,從而讓他有理由收拾我們,對吧?”
“可惡啊!”
朱權當然認同,就是這個意思,咬咬牙道:“我也想不到,他還是那麼可恨的人,好歹毒的心腸!”
還是對他們這些叔叔,用了一些歹毒的手段,但他們從來就沒想過,是自己做得不對在前,他們不仁在前,朱炫不義在後,作為叔叔卻要反了侄兒。
要不是他們滿身反骨,一心隻想造反,朱炫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如果那些藩王願意安分守己,朱炫不會削藩,至少在短時間之內不會削,但以後如何,那是以後的事情,到了合適的時候,該削的還是要削。
那些大明的藩王、宗親等,一直被大明供養,早晚得把大明的血,完全吸乾。
朱炫絕對不允許,有這種情況出現。
隻不過,他們一直在說“他”,沒有具體指代的是誰,因此說話顯得特彆的放肆了。
“能坐上那個位置,手段必須要狠一些,才能控製下麵的人。”
朱植說道:“我們父皇,以前做得更狠。”
老朱可是開國皇帝,手段不狠,就建不成這麼強大的大明。
“不說那麼多了。”
朱植又道:“十七弟還是儘快恢複冷靜,然後準備一下,需要安排攻打女真,相信朱允熥那邊,早就準備好了,到時候我們還要聽他的命令。”
“我是一定不會聽的!”
朱權很倔強、執拗地說道。
誰愛聽,誰聽!
不過虛偽一下,還是很有必要。
朱權在廣寧的時間不長,和朱植聊了聊這些事情,便要騎快馬回去,準備出兵女真。
一直留在廣寧,影響確實不怎麼好,萬一讓父皇知道了他的事情,還不知道如何解釋,其實他真的很怕老朱。
那些皇子皇孫們,除了朱炫和文珪他們,誰不怕老朱呢?
基本都怕!
就在當天,朱權策馬回大寧。
——
朱允熥帶著聖旨,回到平壤。
此時的高麗,早就成了玄菟和樂浪兩個府,是朱允熥負責治理,這裡他說了算。
又離開了那麼長時間,回來之後,看到自己的藩地沒問題,暫時放心了許多。
作為大明藩王,離開了藩地那麼長時間,還是有可能存在風險。
“傳令,整頓大軍,接下來我們就要出兵黑山白水了。”朱允熥剛回來,便傳下這個命令。
同時又安排人,前去聯係朱權和朱植兩個皇叔。
常亭說道:“殿下,我有一句話很想說,就是遼王和寧王他們,不一定願意配合殿下的指揮,這可怎麼辦?”
很明顯就能看出來,那些皇叔不是省油的燈,不一定願意配合,再加上朱允熥的資曆,似乎不太夠,無法讓他們配合。
如果沒有和自己的舅舅聊過,朱允熥也有這個擔心。
但現在,沒有擔心的必要。
這些背後的內幕,常亭他們是不知道的,暫時隱瞞著,不能什麼都說出去,當上藩王了,是需要對某些事情保密,哪怕是身邊親信,也不會讓他們什麼都可以知道。
如果什麼都知道,那就要出大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