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給他們,畫好了一個個大餅。
如果將來真要做點什麼,朱楨的兵力來源,就是他們了。
他認為朱炫一定又查到了什麼,才會想著對那些土人動手,一定就是這樣!
那個可惡的私生子,他怎麼敢的?
把自己身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地削了,最終一無所有,難道這才是私生子最想要的?
“可惡,可恨啊!”
朱楨咬牙道:“你馬上去傳消息給他們,朝廷要對他們動手了,讓他們儘快做好準備。”
“可是……我們這樣做,會不會不妥?”
那個親兵擔心地說道。
“能有什麼不過?快去!”
朱楨怒吼道。
謀反這麼嚴重的事情,他都在謀劃了,通風報信算得了什麼?還不是想做就做。
朱炫故意把這個消息,放給朱楨,為的正是如此。
那些要被查的人,得到這個消息後,很大概率會亂了。
隻要他們一亂,朱炫可以做到的事情,自然而然的多了。
湖廣的一些勢力,確實需要重新整頓,朱炫要重新調整,再找一個,合適得不能再合適的理由,把自己的兵力安插進去,徹底控製在朝廷,而不再是在地方的豪強、總兵手中。
隻有掌握在手裡,才算是有安全感。
“該死的私生子!”
朱楨很生氣。
既然他要讓自己,逐漸的一無所有,那麼他在想,未來一定不會仁慈,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要好好地,讓朱炫後悔莫及。
——
文華閣,朱炫伸了個懶腰。
想著錦衣衛的行動,今天應該去聯係朱柏了,而朱楨應該得到,他們故意放出去的消息,大概在憤怒不已,又隻能無能狂吼,除了憤怒,什麼都做不了。
“我那個六叔,其實也不怎麼樣。”
朱炫不把朱楨,當一回事。
想要把朱楨按死,其實還是很簡單的。
“不過,湖廣的格局,需要改一改了。”
“這一次整頓過後,讓誰去湖廣比較合適呢?”
“除了要鎮壓動亂,還要民治、民政,還有安撫那些土人。”
“滿朝文武,誰可以為朕做到這一點?”
朱炫很努力地在想,這個能為自己分憂的人。
其實大明南邊,那些土人還不少,特彆是兩廣、雲貴等地。
“廣西!”
朱炫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他在廣西,把這些治理得特彆好,那麼廣西那邊,現在一點事情都沒有,一直安安靜靜,平平穩穩,也不見有什麼土人動亂過。
當初可以做到這些的人,就是岑瑞了。
發生了岑家的事情,岑瑞被朱炫放過,但也隻能回去種地,根據岑花這些年和岑瑞的互相通信,朱炫還記得,岑瑞現在還是很好,身體很棒。
“岑瑞是個有能力的人,如果讓他去做,效果或許更好。”
朱炫這就說道:“來人,傳聖旨到廣西,傳岑瑞進京。”
雖說岑瑞現在隻是種地,早就沒有任何官職,但有沒有官職,不過是朱炫一句話的事情。
朱炫說有,沒有也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