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1 / 2)

“你在說什麼?”哪怕剛才聽到的一切都震驚了相澤消太,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求證:“你是想說我的學生曾經可能遭遇過你說的那些事情。”

相澤消太一腳踢開掉在自己麵前的紙盒,整個人從陰影處走了出來,窗外的餘陽灑落在他的身上,但是他卻一絲溫暖都感覺不到,隻感受到了徹骨的寒冷。

“我……。”歐爾麥特也希望這一切都是假的,可是在見過池本玲的麵容後他真的說不出口。

作為英雄的相澤消太也曾經見過無數的黑暗,但是眼下這個事情卻發生在自己學生的身上,讓他如何相信,什麼獸瞳還有那個古怪的故事。

“池本是政府推薦過來的。”相澤消太神色平靜的直直盯住歐爾麥特背影說道,隻是語氣中的波動卻顯示出了他此時心中的早已波瀾四起。

還低著頭的歐爾麥特點了點頭:“我知道的相澤君,但是為什麼明明資料填寫上是無個性的池本會被直接推薦到雄英,而且還指定要在A班就讀,這一切你都不覺得奇怪嗎?”

是的……哪怕拿到了那些表麵上的資料他還是覺得很奇怪,所以他想要測試,想要試探這個孩子到底有什麼樣的能力會被忌憚。

在操場上的那一幕讓他也斷定了她絕對有隱藏實力,可是……沒有想到背後會有這些故事,在學校裡麵選擇隱藏真實的自己,也是為了保護自己不在受到傷害嗎?

如果是這樣,他也不知道當時下定的決定是否正確。

“池本少女是被遺棄的孩子……。”蔚藍明亮的雙眼暗淡了下來,喉間似乎有什麼東西卡在哪裡一樣,讓說話都變得有些困難起來。

“‘大爆炸’事件結束後我曾經追查過她的信息,她是被遺棄在幼兒園的,當時身上隻有一張寫著名字的字條和一把短刀及玩偶,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更改名字再次出現,但是政府那邊應該都知道的吧……。”歐爾麥特再次抬起頭看向相澤消太,消瘦的臉上全是堅定。

“喂喂、你不會想要去問那些人吧。”有些不確定歐爾麥特到底想做什麼,現在就憑他的身體他根本做什麼都是在勉強自己。

搖搖頭歐爾麥特說出自己的想法:“如果政府知道也不會直接把信息給出來,但是我想去追尋真相,我想自己去查。”

“如果他們不想讓你知道,你是什麼都無法查到的。”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在這一塊上權利可以掩蓋一切,眉眼間帶上了些焦急。

“總會有蛛絲馬跡可以尋找的不是嗎?”

看來歐爾麥特是認真的,相澤消太垂下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一會他動了起來,看起來頹廢的臉上帶上了認真:“算我一個。”

“相澤君?”

懶得理眼前一臉不敢置信的歐爾麥特,相澤消太得了乾眼症的雙眼極度不適,他隻能先拿出眼藥水弄搬開眼睛滴了幾滴,緩了片刻後揉著布滿血絲的眼睛:“那也是我的學生啊”

…………

“啊切、啊切……”

原本以為隻是簡單的不舒服,可是沒有想到接二連三的打起噴嚏來。

“難道真的感冒了”從來沒有感冒過的池本玲有些新奇的說著。

等等……不會真的感冒了吧!臉上泛起了興奮的潮紅,放開握住掃帚柄的一隻手手,掩藏在厚重鏡片下的雙眼冒出星光。

顫巍巍的伸出手緩緩的伸向額頭,直到觸碰到柔軟的皮膚表麵,憋住呼吸集中精力的感受額間的溫度。

教室內灑滿了紅彤彤的餘陽,少女站在桌椅之間專心致誌的撫著額頭,如同時間禁止了一般。

皮膚上的溫度連一絲上升都沒有,反而有一些冰涼。

隻能失望的放下手,喃喃著:“還以為感冒了喃。”放下手歎息一聲,隻能老實的握著掃把繼續打掃起來。

掃帚觸碰著地麵輕輕掃過,才開學沒有多久教室內大家都十分愛惜,所以一點垃圾也沒有,池本玲也隻做做樣子掃著而已。

“阿啦,主殿你就那麼不想回家嗎~”

剛打掃到自己桌子附近的時候,就聽見鶴丸國永的聲音,凶狠的瞪了過去:“還沒有說你今天被認出來的事情喃。”

鶴丸國永的本體被安靜的置放在池本玲課桌上,餘陽的光輝照耀在刀身上像是被鍍上了一層光芒。

“不要岔開話題哦,要不然回去我就給小玉說。”黑心肝的鶴丸並不害怕狐假虎威的審神者,反而威脅著說。

因著今天隻有池本玲一個人值日,教室內又隻有池本玲一人而已,鶴丸國永到是可以放開的與自家審神者互懟。

聽到鶴丸毫不要臉的稱呼自己大舅為小玉,遮蓋在眼鏡後的眼鏡都快翻上天了:“什麼小玉啊,你不怕被大舅拿出去切菜嗎?”

“小玉人美心善才不會跟你一樣。”說話的聲音甚至還發出吐舌頭的尾音。

像是沒有聽清楚一樣用力的掏掏耳朵,他說的是我大舅還是其他野狐狸啊?總覺得前段時間讓鶴丸當隊長遠征是件錯誤的決定,看現在膨脹的都敢叫大舅小玉了。

“你不是也害怕大舅才出來的嘛,哼。”冷哼一聲,池本玲都不帶那正眼看鶴丸本體的。

“誒!居然被發現了。”語氣一點也沒有被識破的驚慌,反而還很得意。

不想搭理鶴丸,池本玲在心裡算了一下時間,早上的時候大舅送自己出門前特意囑咐的早點回家,已經能夠拖到最晚的時間,垂頭喪氣的準備把掃把放回去,還是早點回家算了。

等池本玲走到教室最角落將打掃衛生的用具都擺放整齊後,又聽到一聲‘唰’的開門聲。

本來已經走出校門的轟焦凍,想到今天隻有池本玲一個人值日,而且在他離開後教室後應該也隻留下了池本玲一人了吧。

站在校門口望向最裡麵的教學樓,心裡還是有一些在意,所以轟焦凍決定返回教室。

等到他走到了屬於A班的樓層的時候,隻聽到前麵的教室隱隱約約傳出兩個聲音,一個是池本玲的還有一個成熟男聲。

心裡將現在遇到的老師的聲音都會向了一遍,發現這個聲音並不屬於任何一個老師。

有些疑惑這個人會是誰,等到轟焦凍拉開教室門的時候,卻發現教室內十分空曠,桌椅板凳都擺放的整整齊齊,但是裡麵根本沒有其他男生的存在。

難道是自己聽錯了嗎?轟焦凍望向了教室最尾處站著的池本玲。

“轟……同學?”

沒有想到還有人會回教室,池本玲淡定的將手上的東西歸納好了,推著眼鏡看向門口的人。

冷淡的點了點頭,轟焦凍暗想自己可能是聽錯了,也許是B班那邊的聲音,而且那個聲音不算大聽錯了也是難免的,垂下眼眸想著。

眼尾處察覺到有一絲亮光,等轟焦凍抬眼望去就發現了那個自己在意的太刀被隨意的置放在桌子上,這也惹得他眉頭收緊起來。

“那個。”

“什麼?”

順著轟焦凍的眼神望過去,池本玲就知道他注意到的是鶴丸國永,不過從外形來說鶴丸國永的確算擁有美麗的外形,不然也不會引得無數人為了得到他費儘心神。

說起來轟同學還真是意外的非常在意鶴丸啊,從演練場說出鶴丸的名字的時候,池本也是有些小慌的。

“鶴丸國永。”話語中帶有一些不滿,轟焦凍從門口走到了放著太刀的桌子前。

有些心疼寶刀就這樣被隨意的放著,太刀的刀身部分被樸素黑色木鞘裝著,上麵裝飾著展翅而非的孤鶴,雖然不確定是什麼木材,但是看起來應該也是十分好的材質製作的。

“我能看一眼嗎?”牢牢的將視線鎖在太刀上,詢問到。

“這個……。”剛想說出拒絕的話,但是想到鶴丸都已經被對方認出來了,而且沒有在老師和其他同學都在的時候爆出這個消息,池本玲有些摸不定。

走向自己的位置,用手觸碰了一下刀身‘要讓他看嗎?’

‘可以哦~,但是隻能看不能摸的。’鶴丸國永個認為這個節操他還是有的,畢竟是主殿最寵愛的刀啊。(自認為)

在轟焦凍有些過於專注的眼神下,池本玲拿起了桌上的太刀,慢慢的將太刀真身從木鞘中拔出。

明明曾經也見過鶴丸國永,但是轟焦凍還是察覺出來有些不同,眼前所看到的這把名刀,隻用眼睛看都能感受到一股威壓,而被珍藏起來那把【鶴丸】隻擁有美麗的外表,仿佛失去了靈魂一樣,孤獨的被置放在珍藏館內。

“謝謝。”已經一飽眼福的轟焦凍將眼鏡移開看向池本玲,從入學到現在這個跟自己一樣被保送的人身上總是充滿了神秘,說著沒有個性卻能單手接下爆豪勝己還有綠穀出久的攻擊。

‘果然人氣還是不減啊。’像是一隻炫耀自己尾羽的孔雀一樣,鶴丸國永對眼前這個鴛鴦眼同學還是很有好感的。

‘到時候有被人惦記上了,怎麼辦。’鶴丸永遠都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家裡麵管又管不住,她能怎麼辦還不是隻有捧著。

“不用謝。”將鶴丸收起來放好,卻有發現轟焦凍這次不看鶴丸改成看自己了。

是身上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嗎?池本玲有些好奇。

“偷盜國寶要判刑多久,你知道嘛?”

“哈?”

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樣,卻發現轟焦凍是一臉認真看著自己,他在說什麼鬼,像是不敢確認一樣重新問道:“你是在說我?”

就看到池本玲蠢蠢的用手指著自己,好像還不相信他說的話一樣,轟焦凍閉眼輕呼一聲在睜開,從衣服裡掏出自己的手機:“你看吧。”居然還有不知道國家法律的,他也是見識到了。

湊近看了一下顯示屏,隨後就聽到池本玲驚呼著。

“什麼鬼,終身□□??”

“是的,話說你是真的不知道法律的嘛。”

不對啊,這個世界的鶴丸國永還在藏館裡放著的啊,池本玲用手扣著太刀刀柄:“你應該沒有見到宮內藏館有傳出鶴丸國永丟失的消息吧。”所以偷國寶什麼的不可能啊,自己的刀跟那把根本不一樣。

“是嗎?”將手機收回來,的確至今為止他查到的信息都未有【鶴丸】被盜走的消息。

可是池本玲手那把【鶴丸】他能肯定絕對是真品,但是藏館內的太刀也並非作假,世界上怎麼會有兩把真品的純正?而且池本玲還敢拿著這樣的國寶招搖過市。

見到池本玲帶著厚重的眼鏡神色看起來很是平靜,隻不過那雙不老實扣著太刀的手他也是看到了。

轟焦凍隻是撇過頭,雖然沒有聲音傳出,可是嘴角彎起的弧度證明他笑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有兩把【鶴丸】,可是既然池本玲不是偷盜的藏館的國寶,他也不用太過逼近。

“能夠認出他的人不在少數,雖然藏館內展出的鶴丸國永沒有丟失,可是不代表其他人不會對你的那把起心。”算是善意的告誡,說完後轟焦凍隻是對著池本玲揮了揮手就離開了教室。

呆呆的也禮貌的揮了揮手,目送轟焦凍離開教室,有些好奇對方跑回來就是想最後說一句這個嗎?真是個好人啊……。

池本玲覺得轟焦凍平常看起來是一個對什麼都不感興趣,性格也孤僻冷清的一個人,原來在表麵之下也是個熱心腸啊。

‘鶴丸,我感覺轟同學看上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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