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寧挽著顧謙的胳膊來到小樓一層的大廳之中。這裡裝飾豪華,色彩斑斕。顧青寧的小樓完全按照她的喜好進行裝飾,是她的一片小天地。
婢女送茶上來,顧謙擺手命眾婢女退下。
顧青寧覺得氣氛有些不對,站在一旁看著顧謙道:“阿翁找青寧是不是有什麼事?”
顧謙沉吟片刻,伸手從袖中取出兩物放在案上,沉聲問道:“青寧,這兩件東西,你可識得?”
顧青寧看
著桌上的黑玉膏和那方絲帕,驚訝道:“這……這些東西怎麼在阿翁手裡?”
顧謙沉聲道:“你隻說,這些東西是不是你的?”
顧青寧道:“是我的啊。可是,怎麼到了阿翁手中。不應該是在……是在……”
顧謙道:“應該在李徽手裡是不是?你將這兩件東西送給了那李徽是麼?”
顧青寧有些慌張,結結巴巴道:“是……可是又不是……阿翁,這東西……”
顧謙麵色變得嚴肅起來,低聲道:“青寧,阿翁問你,那李徽是如何騙取了你這些東西的?你實話實說,不得隱瞞。你們是什麼時候單獨相處的,他都跟你說了些什麼?是否有不軌的舉動?你必須如此告知於我。”
顧青寧臉色漲紅,羞的耳朵根子都紅了,嬌嗔道:“阿翁,您在說什麼呀?”
顧謙沉聲道:“青寧,阿翁沒有和你說笑,這件事很重要。你必須如實回答。”
顧青寧怔怔發愣,忽然道:“阿翁,這些東西您是怎麼得到的?你們不會對李徽做了些什麼吧?這件事跟他毫無乾係啊。阿翁,你們可不能冤枉他。”
顧謙冷聲道:“我顧家女子,豈是李徽這種身份低微之人所能覬覦的。他不自量力,居心叵測,理當受到嚴懲。快說,他是如何騙取你的信任的。這件事可由不得你任性。”
顧青寧苦笑不得,同時也意識到自己可能害了李徽。阿翁他們定然已經生出了誤會,不知李徽現在如何了。
“阿翁,你們想到哪裡去了?好吧,青寧說出實情便是。青寧為了給阿翁的生辰增添驚喜,便想著在荷花池假山上做個噴泉景觀,讓阿翁開心。但是我又不會這些,家裡的匠人也不會,我便想到了李徽。當初他引水灌溉,能讓水倒流,我也在場親眼所見。所以青寧認為他一定有辦法,於是便請他幫忙製作。”
顧謙皺眉道:“是你找他的,還是他主動提出的?”
顧青寧跺腳嗔道:“當然是我找他,求他幫忙的。他平素都躲著我們的。這一個多月來,他不是跟著您東奔西走的麼?阿翁回憶一下,他哪次見到南宅女眷不是躲著走的?青寧請他幫忙的時候,他還不肯呢。他說,內宅他不能出入,更彆說長時間在內宅逗留了。他要我稟明阿翁或者祖母,征求同意。可是,青寧是要給阿翁和所有人一個驚喜啊,又怎能告訴你們。那豈非不是驚喜了?”
顧謙臉色微微舒展,沉聲道:“哦?他是拒絕的麼?倒是……倒是……有些意外。”
顧青寧輕聲道:“是啊。青寧求了他許久,最後還是硬逼著他幫我,他才肯的。”
顧謙皺眉道:“那這絲帕和黑玉膏是怎麼回事?”
顧青寧叫道:“荷葉莖上全是尖刺,他下水安裝,被尖刺劃傷了手腳。我見他手腕上流血,實在過意不去,才拿了膏藥讓他止血。這絲帕是我替他包紮手腕的。他說回去清洗乾淨再還給我。一隻絲帕而已,還不還又算什麼?我都快忘了這事兒了。阿翁啊,您萬萬彆亂猜疑,不要為難李徽。他是好心幫忙,可沒有對我有半點不敬。”
顧謙終於全部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倒是有些尷尬。原來是自己誤會了李徽,按照顧青寧的說法,這件事根本不是李徽的錯。就算他確實進了內宅,也不是他主動要進的,而是青寧的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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