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徽的性格便是如此,不見棺材不掉淚,不撞南牆不回頭,性子堅韌之極。雖然他自己也認為機會渺茫,但還是去應聘了。
結果,
幾輪下來,李徽得到了通知,他被錄用了。這件事給了李徽極大的鼓舞和自我肯定,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奇跡的發生的。
如今穿越之後的這個情形或許和後世的經曆不能類比,但是李徽還是決定要去試一試。奇跡或許不會發生,但自己若是不試一試,又怎能甘心。
“好。既然你心誌甚堅,那老夫便幫你這一次。其他的便看你的造化了。”顧謙沉聲說道。
李徽伏地磕頭道:“在下叩謝東翁。”
顧謙擺擺手道:“中正品評三年一度,今年恰逢其會,九月裡才開始。距現在還有兩個多月。在此之前,你安心做事,屆時老夫自有安排。你看如何?”
李徽忙道:“遵東翁之命。”
顧謙點點頭道:“好,你的事老夫幫了你,現在該談一談你如何幫老夫了。”
李徽訝異道:“東翁何意?”
顧謙嗬嗬笑道:“你該不會以為天下白吃的宴席吧。老夫給了你承諾,你自當要幫老夫做些事情來報答。而且,這件事對你也有好處。”
李徽沉聲道:“請東翁吩咐。”
顧謙緩緩站起身來,走到窗前負手看著窗外,沉聲道:“老夫一心為門戶所計,忍氣吞聲,顧全大局。但是,卻被人認為是有機可乘,處處針對。連小兒輩也不把老夫放在眼裡了。既然如此,老夫不得不示以威嚴。況且,為了我顧氏家族所計,老夫也不能任由宵小胡作非為。老夫要懲辦一些人,讓一些人明白,老夫並非不知他們的勾當,讓他們收斂一些。”
李徽緩步走近,輕聲道:“東翁,在下要如何做?”
顧謙轉過頭來,看著李徽雙目爍爍,沉聲道:“老夫身邊沒有可用的值得信任之人,唯有你是老夫完全信任的。老夫正在查勘所有莊田賬目,但老夫所查的都是明賬,有人背著老夫侵吞莊園財務物料,你隻需替老夫暗中查出證據,老夫便可以據此嚴懲他們。老夫要打幾條狗,讓一些人明白,老夫不是他們所能輕慢算計的。”
李徽隻驚愕片刻,旋即拱手沉聲道:“遵命!”
……
李徽從顧家南宅回到家中,已是未時時分。為了避免被醜姑發現自己臉上的傷痕,李徽特意用布巾裹了臉,進了小院後一頭紮進了房中。
醜姑可不是傻子,大熱天見李徽臉上裹著布回家,況且今日回家也太早了些,以前都是傍晚才回家,所以感覺得有些不對勁。
於是醜姑趁著送茶水的機會進了西廂房,恰好看見李徽正撤了布巾對著銅鏡照著臉上的傷痕。醜姑頓時大驚失色的叫了起來。
“哎呀呀,這是怎麼了?臉上這是怎麼了?誰又欺負我家小郎了?這可怎麼是好?”
李徽連忙解釋。當然不能說出實情,隻說自己跟隨東翁出門辦事,不小心從騾車上滾落,臉著地摔了一跤所以受了傷。
醜姑也不是瞎子,看得出淡淡的紅色五指印,知道事情絕非李徽所言,想要刨根問底。李徽死活不肯說,還要她不要告訴母親,替自己保密,以免母親擔心。
醜姑長籲短歎,咒罵主家惡毒,但卻也同意幫著遮掩。大娘子晚間回來,若是知道小郎在主家挨了打,不知該有多心疼,多傷心。儘量瞞著她為好。
好不容易打發了醜姑,李徽給房門上了栓,脫了上衣檢視胸腹上的傷勢。顧昌那一腳踹的不輕,當時胸腹劇痛無比。自己一度以為肋骨斷了。但現在看來,隻是皮外傷。胸腹青紫一片,看上去甚為觸目驚心。
幸虧這一個多月自己一日不輟的長跑鍛煉,還開始了全身的鍛煉。雖然隻有一個多月的時間,體質確實增強了不少。要是以前的體格,今日顧昌這一腳怕是自己要幾天下不了床。搞不好肋骨也要斷幾根。
確認沒有傷及內腑和肋骨後,李徽用布條進行了包紮。在胸腹處裹了一層布條。這麼做其實並沒有什麼治療的效果,但是起碼在心理上得到一些安慰。
做完了這些,李徽赤著上身腰纏布條站在房中,一時不知該做些什麼。抬頭看著窗外,夕陽西斜,影子斜長。院子裡的大棗樹在風中嘩啦啦作響,讓人生出一種失落和孤獨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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