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縣丞,你瘋了麼?怎敢傷了我家大帥,還不放下武器,不得傷害大帥。否則,將你砍成肉醬。”一名魁梧男子大聲喝道。
此人名叫陳良,是王光祖忠心耿耿的手下,位在周澈之下。雖隻是個流民都伯,但卻已經是王光祖身邊最得力和信任的人了。
李徽冷笑一聲,大聲喝道:“你們都給我聽好了。賊子王光祖,擅殺朝廷命官,犯下滔
天大罪。且平日魚肉百姓,霸占物資,欺男霸女。所犯罪行,罄竹難書。本官乃居巢縣代理縣令。現以朝廷之名,擒拿誅殺此賊。爾等若是敢與此賊為伍,便是此賊幫凶。若不想成為他的幫凶,便速速放下兵刃退後。”
陳良怒罵道:“你個狗雜種,胡說八道什麼?你這是卸磨殺驢。我家大帥對你手下留情,沒有殺你,你居然敢暗算他。還不快快放了王大帥。否則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說話間,又有一群人飛奔趕到。卻是周澈帶著十幾名手下到了。
周澈見此情形,忙大聲叫道:“李縣丞,不可衝動。放了大帥,我們有話好商量。萬萬不要衝動行事。”
李徽見周澈到來,沉聲道:“周副帥,你來的正好。王光祖殺害陸縣令,驕橫跋扈,盤剝百姓,霸占繳獲湖匪物資意圖私吞,這些罪行不用我多說了吧。本人原本是想給他將功補過的機會的,但此人不知悔改,竟又要威脅本官。無視百姓的困苦境地,毫無人性。當著眾人的麵砍殺三歲幼童,強擄婦女,如禽獸無異。此獠不除,必為居巢縣新害。所以,本人才會帶人前來擒殺於他。本人重申一遍,此次隻針對王光祖,不涉他人。周副帥,你可聽明白了?”
周澈叫道:“李縣丞,有話好說,你且放了大帥咱們再商議。”
李徽冷笑一聲,將手中短劍調整了個姿勢,左手一把揪住王光祖的發髻,右手揮劍向王光祖後脖頸砍了下去。
“住手!”
“不可!”
眾人一片驚呼大叫起來。但李徽絲毫沒有打理他們,短劍喀嚓一聲砍在王光祖的脖頸上,鮮血噴濺而出,噴了李徽一臉。
短劍鋒利無比,王光祖的脖子被一劍砍斷,李徽滿臉是血一手提著王光祖的人頭,一手持著血紅的短劍站立,看著眼前滿臉驚駭惶恐的眾人縱聲大笑起來。
“賊子王光祖已然授首。陸縣令,殺害你的凶手已然伏誅。哈哈哈。”
眾流民兵馬萬萬沒想到,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李徽居然砍殺了王光祖。王光祖血淋淋的頭顱就在他手中,心中既膽寒又憤怒之極。
陳良驚駭之極,大聲喝罵道:“狗娘養的殺了大帥,狗娘養的殺了大帥。兄弟們,還等什麼?將他們剁成肉醬給大帥報仇啊。”
眾人大聲呱噪,舉著兵刃往前逼近。
周澈厲聲喝道:“都給我站住!”
眾人停步,詫異的看著周澈。
陳良咬著牙看著周澈道:“周副帥,怎麼說?這狗賊殺了王大帥,難道你不想為大帥報仇?哦,我明白了,怪不得大帥說你同這姓李的狗賊打的火熱,吃裡扒外,不顧兄弟義氣。難道這都是真的是麼?”
周澈皺眉道:“陳良,你瘋了麼?胡說八道什麼?”
陳良冷笑道:“我胡說?大帥親口跟我說的。好,當著兄弟們的麵,周副帥若對大帥還有義氣,便去殺了那廝,為大帥報仇。我們兄弟便信你。”
周圍數十個聲音附和道:“對,你去殺了那廝。否則我們不信你。”
周澈眉頭緊皺,臉色陰沉的看向李徽。
李徽大笑道:“周副帥,如果今日本人必死的話,我倒是寧願死在你的手裡。來吧,動手吧。但我有兩個請求,希望周副帥能夠應允。”
周澈冷聲道:“什麼請求?”
李徽道:“我死之後,希望周副帥能夠將繳獲的物資糧食拿來賑濟百姓,彆讓他們餓死凍死。另外,希望能讓我的手下離開這裡,殺王光祖的是我,跟他們無乾。就這兩件事,希望周副帥能夠應允。”
周澈微微點頭道:“好,我答應你便是,李縣丞,對不住了。你殺了大帥,周某隻能殺你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