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徽忙還禮道:“謝小姐,這可不敢當。我這是將功贖罪,為了昨日的口不擇言而贖罪。謝小姐能夠原諒我,我已經感激不儘了。”
謝道韞微笑道:“好吧,既然你這麼說,那便之前的事一筆勾銷。其實昨晚我也自省了,你不過是一句玩笑話,道蘊也有些反應過激了。無論如何,如果彤雲此次能脫離火坑,那算是你的功德。”
李徽苦笑道:“不是你反應過激,是我的錯。罷了,此事休提了。至於什麼功德,那也休想了。這怕是罪孽呢。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我拆散了一場姻緣,難道還是功德?”
謝道韞微笑道:“當然是功德。那佛家還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呢。彤雲已生死誌,曾對我說,她都不想活了。若能成功,豈不是救了她一條命?那你說,那個功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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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徽笑了起來,拱手道:“我辯不過你。謝小姐辯才無雙,李徽甘拜下風。時候不早了,在下告辭了。”
謝道韞衝口道:“這便走麼?當真不進去坐坐?”
忽然意識到此言不妥,忙改口道:“我是說,一杯茶還沒喝呢。”
李徽沉聲道:“今日奔波一天,來回走了五十多裡路,渾身疲憊。茶以後喝,我得回去好好的睡一覺了。告辭告辭,謝小姐勿送。”
李徽拱拱手,轉身快步離開。
謝道韞站在亭上,看著李徽的身影消失在竹林之後,目光看著夕陽穿透的竹林小道,靜靜的出神。她明顯感覺到了李徽的疏遠,適才他已經不肯進東園裡邊說話了。硬是要自己來到門口,匆匆說了幾句便走了。
謝道韞心裡感到有些不安,自己似乎確實反應過激了,嚇著李徽了。在李徽眼裡,自己現在怕是一隻刺蝟了吧,根本不敢靠近。可是……難道自己錯了麼?誰叫他胡言亂語的?
想了一會,謝道韞又開始自責起來。自己何必在意這些事?最近的情緒波動特彆大,以前自己並不是這樣的。自己雖非道門弟子,但是跟著濟尼道姑也學道了幾年,自認為已經可以控製情緒,恬淡麵對一切。
可見還是道行太淺,很難控製情緒。看來從今日起,得要潛心將《道德經》再讀幾遍,再好好的
靜心領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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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張玄倒也非紈絝之人,他是有能力而且頭腦清醒的。吳興太守任上,吳興本地政務倒是被他治理的井井有條。而且在政治上,他也是向著王謝靠攏的。在吳郡大族都決意站邊桓溫的當下,張玄是沒有表態的。不管是出於何種的考慮,在這一點上,張玄沒有順從顧家的意願。
也正是因為意識到,因為顧氏的衰落導致張玄和顧家之間的關係有所疏遠。所以,顧氏家主顧淳和少家主顧琛對於和張家再一次的聯姻是持積極態度的。這能夠更為緊密的將張氏和顧氏綁在一起,因為現在的顧氏需要張玄的身份和地位。同時也必須控製張家和顧氏一條心。
正在太守衙門中坐堂的張玄得知妹妹回來了,立刻趕回府中。可是一進府,便得到了一個令他震驚的消息。老吳和老劉哭喪著臉稟報了張彤雲在路上遭遇強人,差點遭到蒙辱,幸虧遇人搭救才脫險,但臉上受傷的事情。
張玄聞言如五雷轟頂,顧不得更衣便急忙去往後宅小樓張彤雲的住處探望。作為兄長,張玄對妹妹疼愛之極,一直都是悉心嗬護她的,妹妹遭遇了意外,他自然是驚惶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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