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酒足飯飽,醉意熏熏之後,開始紛紛告辭散去。李徽拱手相送,客套話說的口乾舌燥。他也喝了不少酒,此刻也是頭暈腦漲之極。
終於,所有的客人都已經散去之後,李家大宅終於清淨了下來。雖然到處是杯盤狼藉,酒菜的味道熏天,但李徽心中慶幸,這最難應付的場麵終於要結束了。
仆役們和請來幫忙的人開始收拾桌椅杯盤的時候,李徽終於得以去往後宅去看看後宅的情形。
內堂,顧蘭芝和醜姑在堂上說笑,幾名婢女在旁打扇。見李徽回來,顧蘭芝笑道:“我兒可累壞了吧,快來歇歇喝口水。”
李徽行了禮,1屁股坐在椅子上擦汗。阿珠在旁為李徽沏了1杯涼茶,李徽3兩口便喝乾了。阿珠又遞過來濕布巾讓李徽擦臉。
1旁的醜姑看著阿珠,臉上滿是疼愛之色。
“彤雲如何了?吃了東西麼?”李徽問阿珠道。
阿珠笑道:“我才進去瞧了,夫人好得很。不過今天不能吃東西,喊餓也沒法子。阿青陪著她呢。”
李徽訝異道:“為何不能吃東西?”
“聽說叫新娘坐帳,不能下來走動,要等掀了蓋頭才能下床。所以不吃不喝,免得需要去如廁什麼的。我也是聽喜婆說的。”阿珠道。
李徽道:“我去瞧瞧,大不了替她掀了蓋頭便是。”
顧蘭芝笑道:“傻話,天還沒黑呢。我兒都開始心疼媳婦兒了。誰成婚不是如此啊?急什麼?”
李徽隻得作罷,端起茶來喝。
“客人都走了?”顧蘭芝拿了把蒲扇給李徽扇風,笑問道。
“都走了,可算走了。”李徽道。
“場麵可真是大啊,我可是做夢也沒想到,我兒成婚竟有如此排場。聽說今天來的都是大人物。我兒出息了啊。你父若是在天有靈,見到今日場麵,不知怎樣的開心呢。”顧蘭芝微笑道。
李徽笑道:“我倒是寧願他們不來。這1天亂糟糟的下來,累的夠嗆。我也沒想到來了這麼多人。幸虧酒菜準備的充足,否則怕是要丟人現眼。”
顧蘭芝嗔道:“莫這麼說。人家來,是給你麵子。怎好這麼說話?”
李徽笑道:“兒子明白,不過隨口1說罷了。”
醜姑在旁道:“小郎,這婚事得花不少錢吧?老奴和大娘子1直在說,這1場婚事,不得話個幾十上百萬的錢?這宅子,這排場,老奴還是第1次見到。當年大娘子成婚……”
顧蘭芝忙製止道:“醜姑又亂說什麼?怎麼跟我當初的事比起來了?是呢,徽兒,這花了不少錢吧?借了不少債吧?我和醜姑猜測,起碼得百萬錢。回頭娘把私房錢給你些還債去。”
阿珠在旁噗嗤笑出聲來。顧蘭芝道:“怎麼了?”
阿珠道:“百萬錢怎麼夠?再翻幾個跟頭。光是擺酒席便要這個數呢。這宅子和排場,前前後後5百萬錢也擋不住。”
“啊!”顧蘭芝和醜姑倒吸1口涼氣。“5百萬錢?這……這可要還到幾輩子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