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徽和謝玄不敢再說。
謝安拱手對王彪之和王坦之道:“叔虎兄,文度老弟,京城之事拜托2位。也替我進宮稟明太後和陛下,告知
此事。老夫便不進宮了,今晚好生的歇息1晚。2位辛苦了。散了吧。”
王彪之和王坦之點點頭,王彪之上前輕輕拍了拍謝安的臂膀,緩步離開。王坦之長鞠到地,向謝安行了1禮,也跟著離去。眾子弟11上前向謝安行禮,不久紛紛散去。
謝安站在門口,拱手相送,直到所有人都消失在2進院門之外,這才回轉身來。
“李徽,你也去忙吧。聽說那些民團有些難以約束,你要多操心,不能生亂。必須保證他們能夠聽令守城。”謝安對李徽道。
李徽拱手道:“4叔,在下請求隨同4叔1起前往新亭。”
謝安皺眉道:“你怎又提此事?老夫說了,不必隨行。桓溫若要殺老夫,你能保護老夫麼?白送1條性命?”
謝玄道:“就是,這件事得我去。4叔,我必須去。”
謝安有些惱怒了,斥道:“不許,都退下。”
李徽沉聲道:“4叔,此去必遭遇各種情形,在下隨同,可為4叔參謀。在下或武功不成,但謀算未必輸給郗超。他的那些心思,我可是琢磨透了的。沒有誰比我跟著4叔1起去更好了。懇請4叔準許我1起前往。這絕非是意氣用事之舉。”
謝安皺著眉頭。其實他也有些被李徽的話打動。李徽智謀超群,和郗超比並不遜色。自己現如今許多事都想聽聽李徽的看法,便是因為李徽智計出眾,且每每切中要害,洞悉關竅。況且,他之前數次預言都應驗了,若是他能跟隨自己前去,遇事倒是有個合適的商議對象。
但是,此去太過凶險,萬1發生變故,連累他送命,卻又何必?
“不必了。退下吧。”謝安道。
李徽躬身道:“4叔,在下知道你是不肯連累其他人1起涉險,但在下並不怕死。謝安石何等人?4叔都能以身犯險,我李徽這樣的人又何必惜身?聖人雲:見賢思齊,在下出身寒微,幸得立身朝堂之上,已是無上機緣。李徽也想追求更高的德望,成為4叔這般高山仰止之人。這1次正是李徽踐行的機會,4叔怎可阻攔?再退1萬步來說,倘此去事有不諧,天下便將大亂。天下千千萬萬的人都將要遭受塗炭之苦,我也必不能幸免。既如此,我又何必惜命?不如隨同4叔前往,哪怕是起1星半點的作用也是好的。懇請4叔準許。”
李徽這番話說的懇切,謝安皺眉看著他道:“你當真要跟老夫去冒此大險?那可真是可能要送了性命的。你可不要後悔。”
李徽道:“斷然無悔。”
謝安沉吟片刻,點頭道:“好,那便遂了你的願。”
李徽大喜道:“多謝4叔。”
謝安苦笑道:“也不知你有什麼可高興的。”
謝玄在旁急了半天,終於可以插話,忙道:“4叔,我也去。4叔前去涉險,我若不隨同保護,萬14叔有個3長兩短,豈非是我謝玄1生之恥?謝玄寧願跟著4叔1起死,也不能留下苟全性命。4叔必須答應我。況且此行需要人保護,這等重責不能假手他人,我必須去。”
謝石在旁道:“要去也是我去。”
謝玄道:“6叔,你就彆摻和了。你去?萬1我們回不來,我謝家誰來做主?”
謝石道:“謝瑤他們不成麼?實在不成,道蘊也可管事啊。”
謝玄皺眉叫道:“6叔……”
謝安沉聲喝道:“都莫要吵鬨了。謝玄,你跟老夫去。我叔侄3人1起去龍潭虎穴,大不了1起死了便是。”
謝玄大喜道:“太好了。我這便去選拔護衛人手,做好準備。”
謝安笑道:“選拔什麼?大可不必。明日才動身,又急些什麼?難得你和李徽都不畏死,令老夫甚為欣慰。你瞧今日那些王家子弟,個個膽戰心驚,沒有1個有擔當的。隻能說,他們不如你們。謝玄不愧是我謝家之人,李徽也不愧是謝玄的結義兄弟。既然明日要闖龍潭虎穴,今晚豈能不謀1醉?命人去準備酒席,李徽,命人去接了你夫人前來,今晚家宴歡聚,1醉方休。”
【作者題外話】:兄弟們,我2陽了,渾身酸痛,虛弱無比。萬1斷更,就是我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