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杯酒,李徽才和司馬道子共同喝乾。放下酒盅之後,開始
欣賞歌舞,聆聽樂師奏曲。
這琅琊王府的舞伎顯然都是經過挑選訓練的,身姿曼妙,翩然如蝴蝶1般在殿上穿插遊走,變幻隊形,當真是美輪美奐。
李徽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秀色可餐。看著這些歌舞喝酒,根本用不著什麼菜肴,食指大動,喉頭乾澀之際,自然而然便會喝酒潤喉。不知不覺,十多杯下肚。
司馬道子喝了十多杯酒之後,顯得神采奕奕。臉上的青春痘顆顆通紅暴起,臉上也是1片通紅。
“都退下吧。”司馬道子起身擺手喝道。
樂聲戛然而止,舞伎們也紛紛停止了舞蹈。片刻之間,數十名樂師舞伎躬身退下,走的乾乾淨淨。
李徽正看得入神,忽然1切戛然而止,不免有些詫異和遺憾。
“李刺史,本王府中這舞伎樂師如何?”司馬道子笑問道。
李徽點頭道:“不錯。我還是第1次欣賞這樣的歌舞。這些舞伎個個舞姿曼妙,歌喉也好。總之,很好。”
司馬道子笑道:“那是當然。這些舞伎都是打小挑選訓練出來的。千人之中不過能留下數十人而已。個頂個都是百裡挑1的。”
李徽點頭道:“厲害。”
司馬道子笑道:“也沒什麼。李刺史倘若喜歡看,回頭本王送十名舞伎給李刺史帶回府中,閒暇時欣賞舞姿便是。”
李徽擺手笑道:“那可不敢。君子不奪人所愛。這些都是王爺的寶貝,我可不敢收。”
司馬道子笑道:“這些算什麼?李刺史這樣的功勳之臣,理當給予更好的享受。打仗時浴血拚命,閒暇時難道還不能享受享受?至於這些舞伎,也不是什麼稀罕的,本王可並非舍不得。”
李徽笑道:“王爺舍得,我卻不想家宅不寧。我家中妻妾幾個善妒,我怕她們鬨得我家宅不寧。”
司馬道子哈哈大笑道:“哦?張玄的妹子如此厲害麼?還有顧家女子也如此不知禮數麼?李刺史居然怕她們鬨?這可同我想象中的不同。李刺史何等人物,怎會懼內?”
李徽笑道:“那不是懼內,而是尊重愛護。”
司馬道子又是大笑。點頭道:“好說辭。李刺史果然與眾不同。既如此,倒也不讓李刺史難辦。李刺史若是想要看歌舞,大可常來我琅琊王府。我琅琊王府的大門為你敞開,隨時恭候李刺史的大駕。”
李徽笑道:“那怎麼敢當。王爺對下官也太好了。”
司馬道子端著酒杯走到李徽麵前,雙目炯炯看著李徽,低聲道:“那是當然。本王對你李刺史當然要好些,否則你李刺史揭露我私販精鹽之事,那還了得?那本王豈不是要成為眾矢之的,萬夫所指麼?”
李徽1愣,詫異看著司馬道子。司馬道子身子抖動,爆發出大笑來。
李徽笑道:“看來,王爺對此事耿耿於懷啊。”
司馬道子笑聲停歇,搖頭道:“恰恰相反,本王並沒有因此而不高興。嗯,也許之前有些不開心,因為有人居然敢在本王頭上敲詐錢財,本王豈容他造次。但是現在,本王不但沒有半點的不高興,反而頗為慶幸。”
李徽微笑道:“哦?此話怎講?”
司馬道子將酒盅1舉,1飲而儘,道:“喝了這杯,聽本王慢慢和你道來。”
李徽嗬嗬1笑,舉杯1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