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李徽大笑起來。
慕容楷倒是張口就來,他怕是不知道這青銅炮之昂貴。青銅之中8成是銅兩成為錫,光是鑄造眼前這尊青銅炮便用去了近千斤銅。銅可就是錢。以大晉流通5銖錢薄如蟬翼輕的都能在水上飄起來的形製,千斤黃銅摻雜些其他錫鐵金屬,起碼可鑄數十萬錢。
這還隻是銅本身的價值。這青銅炮的鑄造可是凝聚了人力智慧。光是人工,便有十多名工匠前前後後忙活了半個月。鑄造好了還需要打磨到嚴絲合縫,內裡鋥明瓦亮。
這慕容楷不知其珍貴和製作之艱難,開口就要2十門,簡直是不知所謂。
李徽還是自己咬著牙才融了1些銅錢和銅器,鑄造了這1門而已。還隻是用來試射的而已。
“怎麼?是否我這要求有些過分?”慕容楷倒是有自知之明,忙道:“2十門不成,十門也成。這樣的利器,用來攻城殺敵,堪稱無敵。妹夫,若是你能同意,我擔保叔父必然同意合作。”
李徽笑道:“好說,好說。彆說2十門,2百門也成。既然合作,我自然會供給你們攻城利器,助你們1臂之力。隻不過,現在不成。此物今日是試射,尚有諸多改進之處。待我徐州工匠改進完成,我便大批鑄造,屆時自當給你們1些。”
“還要改進麼?我瞧著很好了。”慕容楷咂嘴道。
“這你就不懂了。火器很危險,1旦稍有不慎,便會傷及自己人。你也看到了,注入炮膛之中的那便是火藥,若炮膛不夠堅韌,便會炸裂開來,彆說殺敵了,開炮之人都要被炸為齏粉。你可莫要不信,適才你我躲在工事掩體之後,便是防止炸膛。故而1定要確保萬無1失,鑄造此物定要精益求精方可。你也不希望我好心給了你們這火炮,結果在你們自己兵馬人群之中炸開,炮毀人亡吧。”李徽笑道。
慕容楷雖不太懂李徽所言,但基本的常識是有的。彆說炸膛了,適才那發射時的雷霆之聲都差點將自己耳朵給震聾了。所以李徽之言倒也是信了7成。但是,聽李徽之言,此物恐怕是目前得不到了,不免心中有些遺憾。
但他已經直觀的感受到了火器的威力,已然完全燃起了興趣。怪不得東府軍能夠崛起,連戰連勝,他們有如此利器在手,自然是如虎添翼。
“我不懂你說的這些。妹夫,你可是答應了給我們火器,卻又說此物還不能給,那豈非是空言?”慕容楷道。
李徽道:“自有彆的火器。來人,演示1番。”
隨後,東府軍兵士演示了炸藥包火銃和小手雷。看的慕容楷是目瞪口呆,心癢難搔。
“這3樣,我可以給你們1樣。炸藥包威力巨大,攻城炸橋無往不利。隻是需要人力引爆,且如果給你們的話,數量也不能多,畢竟火藥昂貴,此物破費火藥。火銃和手雷也是作戰利器,但火銃容易損壞,壞了便無法使用。手雷威力小,殺敵作戰是有用的。總之,都有優劣,就看你們想要什麼了。”李徽笑道。
“就不能3樣都給麼?”慕容楷道。
李徽冷笑道:“孩兒他舅,什麼都想要,便什麼都得不到。我對你們已經是坦誠相待。這些火器都是我東府軍之秘,從未示人。知道這些火器的人,都已經死在戰場上了。今日為了合作誠意,才讓你觀摩。這麼做其實已經很不應該了。給你們其中任何1樣火器,都可以讓你們如虎添翼。可莫要得寸進尺。”
慕容楷知道此言不虛。確實東府軍的火器從未示人,見過的人都在戰場上。今日李徽展示給自己觀瞧,自己親眼目睹其威力,使用的方法,形製樣子,那已經是極為難得了。如此利器,換作自己,定然是極度保密,絕不會示人的。
“妹夫,這樣好不好。我3樣各取1樣回去,演示1番讓5叔定奪。我不好定奪。寬且,5叔還未必同意你的提議呢。我就算同意了,也是無用。”慕容楷道。
李徽嗬嗬笑道:“你想拿回去研究研究,看看能否仿製出來是麼?打的好算盤。”
慕容楷被戳破心思,臉上1紅道:“莫要以小人之心度我,我是那樣的人麼?本來就難以定奪。你若不不肯,罷了便是,何必說這種傷人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