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許之外,北府軍奔跑的士兵們開確實已經開始回頭。他們似乎接到了停止進攻的命令,掉頭往河岸大營奔去。
慕容垂眉頭緊鎖,皺眉道:“這火器……難道說……是李徽的東府軍前來救援?”
“父王,很有可能。坊頭大營,十5叔的兵馬在那裡,若是東府軍前來救援,必會攻坊頭大營,奪取渡口救援。”慕容農沉聲道。
慕容垂冷聲道:“若真是李徽率軍來援,恐怕事情要糟糕。”
慕容楷大聲道:“叔父,東府軍來了又怎樣?他們攻坊頭大營,卻不影響我們殲滅北府軍。事不宜遲,得即刻進攻,不能讓他們跑了。”
“對,進攻吧。請父王下令,孩兒率騎兵追殺。先解決了眼前的
北府軍再說。”慕容農也道。
慕容垂點點頭,覺得很有道理。即便坊頭大營遇襲,李徽的東府軍隻在黃河南岸,還無法對北岸的北府軍進行救援。慕容德的1萬騎兵也不是吃素的。眼下機會難得,若是被東府軍奪了坊頭渡口,那便沒有機會解決北府軍了。
“好。道厚,你率3千騎兵追趕阻擊,截斷他們的去路,不能讓他們回到大營。其餘騎兵隨本王追殺。步兵隨後掩殺。”慕容垂抽出腰間長刀,沉聲說道。
號角聲響起,上萬騎兵迅速開始行動。步兵是追趕不上了,隻能以騎兵追擊,步兵隨後趕來。要在對方退回大營之前阻止他們倒也不是什麼難事。畢竟對方距離北岸大營還有近兩裡的路程。
慕容垂催動胯下黃驃馬衝下山坡,來到平地上,揮鞭打馬準備疾馳追擊。卻聽得後方有人高聲叫喊。
“鄴城緊急軍情稟報!鄴城緊急軍情稟報!”
慕容垂1愣,勒馬回頭。隻見1騎飛馳而來,肩背上插著緊急軍情傳遞所用的血色旗幟。
“怎麼回事?鄴城出什麼事了?”慕容垂沉聲喝道。
騎馬之人來到近前,滾鞍下馬摔倒在雪地裡,慕容垂認出了他,那是和慕容寶1起留守在鄴城的1名親衛將領王皓。
“王皓,出什麼事了?”慕容垂再喝問道。
“稟報燕王,鄴城告急,世子請求燕王急速回援。”王皓滿頭滿臉都是霜雪,急促的喘息著道。
“說清楚些,怎麼回事?”慕容垂悚然道。
“昨日午後時分,1支不明身份的兵馬抵達鄴城東城。他們傍晚開始攻城,手段凶猛,火器猛烈。東城城樓破碎,城門不保。世子率軍抵抗,死傷慘重。卑職授命前來求援。王爺若不迅速回援,鄴城恐不保。”王皓大聲道。
“嘶!”慕容垂吸了口氣涼氣。“火器攻城麼?難道又是東府軍?果然,李徽不會隻攻坊頭大營,而是兵分兩路,1路接應北府軍,1路攻鄴城。這是圍魏救趙之計,逼著我們回援。此人用兵狡詐,這確實是他的風格。”
“管他的,先解決了北府軍……”慕容楷大聲道。
慕容垂緩緩搖頭,沉聲道:“鄴城危殆,必須回援。鄴城1旦被攻破,則我大燕都城被占,將大損威嚴,於事無益。我們若在此廝殺,耽擱時間起碼半日,則鄴城難保。若被攻占,想拿回來便難了。莫忘了去歲攻城之艱。”
“怎麼會。鄴城固若金池,城中兵馬5萬,怎會輕易……”
“道乾……莫忘了李徽的手段。莫忘了城門城牆在李徽手下根本無法阻擋。莫忘了,當初他是怎麼助我們攻下鄴城的。不能冒險。傳令,所有騎兵隨我馳援鄴城,步兵拔營趕回。派人傳令範陽王,儘量守住坊頭大營,若不能,不必死撐。”慕容垂打斷慕容楷的話,撥轉馬頭,大聲道。
眾人雖然心中遺憾這到嘴邊的肥肉沒了,但是慕容垂的命令無人敢違抗。雖然覺得可惜,但也隻能遵命行事。
當下號角聲聲,兵馬變陣,拔營北上。慕容垂帶著1萬多名騎兵率先離開,急速馳援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