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玄哈哈笑道:“仲堪兄,你當我關鍵時候逃回荊州去了是麼?哈哈哈,我有那麼不堪麼?”
殷仲堪道:“桓少兄,我可沒這麼想。出師不利,難以取勝,你回荊州也是應該的。我隻是覺得,你該跟我說1聲。你我忘年之交,你回荊州,總不能偷偷摸摸的吧?看來是我錯怪你了。你去何處了?快來陪我喝酒,我這正煩惱著呢。”
桓玄道:“仲堪兄煩惱什麼?攻不破江州水軍?”
殷仲堪道:“豈不是明知故問。”
桓玄低聲道:“仲堪兄,我是去替你想辦法去了。仲堪兄請屏退閒雜人等,我有1人引見。”
殷仲堪1愣道:“誰?”
桓玄道:“見了便知。人多眼雜,請屏退閒人。”
殷仲堪看了1眼跪在地上的幾名親衛,喝罵道:“還不滾出去。”
幾名親衛連滾帶爬的出了船廳。那名嘴巴犯賤的親衛渾身都汗透了,適才差點丟了性命。
“人在何處?”殷仲堪低聲問道。
桓玄來到船廳門口,雙手互擊啪啪有聲。1人從船廳外的黑暗之中1閃而進,他穿著黑色罩袍,活像是1個幽靈1般。
那人來到殷仲堪麵前,拱手沉聲道:“下官見過殷刺史。”
殷仲堪疑惑看著桓玄道:“這位是……”
桓玄低聲道:“仲堪兄,這1位是我5叔之子桓恭祖,是我的親堂兄。”
殷仲堪1愣,站起身來拱手低呼道:“桓嗣桓恭祖?哎呀,久仰大名。”
那人脫下頭上的黑色罩布,露出1張清秀的臉來。此人正是桓衝之子,前江州刺史桓嗣。
“不敢。桓嗣見過殷刺史。”桓嗣躬身道。
桓玄在旁低聲道:“仲堪兄,恭祖堂兄如今是江夏相,遙領西陽、襄城2郡太守。這幾日,荊州軍難以寸進,我心中甚為焦急。昨日想到堂兄恭祖就在江夏任職,便命人前去接洽。今日我便是去見堂兄去了,想問計於堂兄,為此次清肅奸佞之事出力。堂兄也有此意,我便領他來見仲堪兄,共商破敵之計。”
殷仲堪大喜過望,忙問道:“恭祖可領軍否?”
桓嗣搖頭道:“陶氏父子來江州之後,我受他們排擠,已然是閒職。軍政事務,1無染指。”
殷仲堪皺眉道:“那,你有何計助我?”
桓嗣微微1笑,沉聲道:“殷刺史莫要忘了,我父曾於江州經營多年,我也曾任江州刺史。江州兵馬領軍之將,十之56都是我父和我曾經的部下。桓嗣不才,倒還能夠使喚其中1些人。”
殷仲堪撫掌笑道:“瞧我,這可不是糊塗了麼?桓太傅曾在江州任職多年,其後才去荊州為事。你也曾是江州刺史,在江州,自有名望地位。我可是太糊塗了。然則,你欲如何行事?”
桓嗣笑了笑沒說話。桓玄笑道:“仲堪兄,我堂兄有個小小的請求,希望你能夠給予承諾。畢竟……此事擔著莫大的風險,搞不好要掉腦袋的。”
殷仲堪哦了1聲,再次笑著扶額道:“我真是老糊塗了,是了。如此艱險之事,自當有所回報。少兄,恭祖,請明言便是。但本人能夠辦到,必不會推辭。”
桓嗣微微1笑,沉聲道:“既然如此,下官便直言了。下官隻想官複原職而已。司馬道子無端奪我江州刺史之職,令其黨羽就任,令人憤慨。此次大軍若能勤王成功,我隻希望朝廷能夠將江州交還於我,除此,彆無所求。不知殷大人可應允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