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榮,厚待他無論於公於私都是有益的。
午後時分,李徽前往苻朗家中探望。
事前沒有打招呼,李徽便直入苻朗家中。當苻朗接到稟報的時候,李徽已經到了他居住的後宅院中了。
進了房,苻朗正從床上慌忙起身來,李徽連忙上前製止。
“元達兄,不必起來。你的身子如何?可請了郎中前來診治?”李徽詢問道。
苻朗披散著頭發,樣子有些頹唐,但眼神卻是極為欣喜。
“怎敢勞動主公親自前來探望,正秋收之際,主公繁忙之極,怎能勞主公前來?苻朗該死之極。”苻朗在床上叩拜道。
李徽將他按入被中,笑道:“有什麼事比探望元達更重要呢?我聽了你的事,你跑去曆陽郡作甚?區區鐵礦不打緊,身子最要緊。我帶來了些藥物,回頭命人熬製服用。那是我側夫人青寧配製的,專治風寒之症,也有些療效。”
苻朗感激道:“多謝主公關愛,多謝青寧夫人費心。苻朗是個罪人,怎堪主公如此對待。”
李徽笑道:“什麼罪人不罪人的,那件事忘了吧。隻是你對我需得推心置腹,再不許有那樣的事發生。否則,令我痛心。”
苻朗連聲道:“萬萬不敢了,萬萬不敢了。”
李徽點點頭,笑道:“好好將養身子,我看你精神尚可,應該很快就能痊愈。嗬嗬,你跑去曆陽郡,我竟不知。”
苻朗忙道:“我向荀大人做了報備,荀大人知曉此事。隻是他可能忙於事務,沒有向主公稟報。”
李徽知道苻朗是怕自己責怪他私自離開徐州的事情,作為徐州的所屬官員,擅自離開徐州,是頗為忌諱的事情。很容易被人視為是有叛逃行為。所以苻朗才連忙解釋。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聽說拿馬鞍山鐵礦的主事官員據說油鹽不進,不知道你是怎麼說服他的。”李徽笑道。
苻朗苦笑道:“也沒什麼,我買通了他的手下,將他私自倒賣鐵礦鐵錠的事情掌握在手,然後找他約談。他見我掌握了證據,便隻得同意。當然,價格上我做主給他1個頗高的價格,並且答應他,在徐州為他安排1個官職。1旦事發,他可以即刻來徐州避難。解決他心中的憂慮之後,事情便好辦了。”
李徽哈哈大笑道:“好計策,好計策。恩威並施,沒想到元達也學會了耍手段。”
苻朗笑道:“沒辦法,為了徐州,說不得也要耍些手段。”
李徽點頭道:“不過有1點怕是不能兌現,這樣的人怎能在我徐州為官?這種監守自盜的官員,來我徐州,豈不是成了害群之馬。”
苻朗沉聲道:“那隻是權宜之計,安他的心的,我怎會讓他來徐州為官?這種人在我徐州,當革職處置才是。”
李徽大笑道:“你明白就好。你既無恙,我也放心了。你安心養病,我便告辭了。本來想討你幾杯酒喝的,看你這樣子,怕是也喝不成。罷了等你病好了,咱們再暢飲1番。”
苻朗忙道:“主公想喝,苻朗陪著便是。見到主公,我的病好了大半了。”
李徽道:“當真能喝?”
苻朗低聲道:“實不相瞞,昨晚我便偷偷喝了,隻是他們不知罷了。酒可驅寒,喝酒等同喝藥。昨日還頭重腳輕,今天便感覺好多了。我覺得應該多喝。”
李徽瞠目,旋即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