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卞範之的話,桓玄大為讚許。沒想到卞範之偷偷摸摸的乾了這件大事。若此人有製作火器火藥的本事,自已豈不是如虎添翼?
“很好,很好。劉將軍,幸苦了。這月餘,本人正在領軍作戰,故而耽擱了時日,多有怠慢,教你久等了。”桓玄笑道。
劉裕躬身道:“郡公客氣了。”
桓玄微笑道:“我有些疑問,不知是否能請劉將軍為我解惑?”
劉裕道:“郡公請問。”
桓玄沉吟道:“聽說那李徽禮賢下士,治理有方。徐州之地,數年之間天翻地覆,頗有進展。你這般人才,當受重用才是。為何卻要離開徐州來此呢?”
劉裕愣了愣,沉聲道:“良禽擇木而棲。徐州雖好,卻無在下用武之地。況那李徽,也非如傳言的那般仁義。我在徐州六年,努力做事,卻不得重用。他喜歡溜須拍馬庸碌之輩,身邊都是營苟之徒,本人不屑為伍,故而令覓他途。”
桓玄微微點頭道:“原來如此。這倒是第一次聽說。看來外人傳言不足信。那李徽居然是這樣的人。”
劉裕沉聲道:“不光如此,此人善用心機,心懷叵測。對大晉不忠不臣,狡詐善變。據我所知,他和燕國慕容氏也有勾結。否則何以占據燕國關東之地,卻能相安無事?”
桓玄聞言道:“哦?你有確鑿的證據麼?”
劉裕苦笑搖頭道:“隻是聽聞。在下並不受重用,焉知內情。這等事又怎會輕易為外人所知。”
桓玄點點頭道:“說的也是。劉將軍看來對李徽評價不高啊。”
劉裕沉聲道:“劉裕隻想做一番事情,不辜負我這一身的本事。可惜遇到的是妒賢嫉能之輩,對我百般打壓。既如此,天下明公多的是,我又何必在徐州蹉跎。得卞大人舉薦,便前來投奔。若蒙郡公不棄,我願為郡公效犬馬之勞。若郡公認為在下是不忠之徒,劉裕另覓他處棲身便是。”
桓玄愣了愣,嗬嗬笑了起來。他適才的問話,確實有懷疑劉裕的忠誠之嫌。劉裕叛出徐州,自然非常敏感,聽到桓玄的詢問,心中有些不快。
“劉將軍,郡公並無他意。郡公待人赤誠,將軍棄暗投明,為郡公效力,郡公求之不得。郡公帳下正缺人才,劉將軍既來之,必受重用。如徐州那般情形,絕不會發生。”卞範之在旁說道。
桓玄點頭笑道:“正是。劉將軍精通火器火藥製作,正是本人所需。你大可放心,此處你可大展拳腳。劉將軍,這火器火藥的製作之秘,可否跟我說說?”
劉裕神色奇怪,沉吟不答。
桓玄楞道:“怎麼?劉將軍還有什麼顧慮麼?”
卞範之湊近桓玄耳邊,輕聲低語了幾句。桓玄恍然而笑,沉聲道:“劉將軍,你想要任什麼官職?”
劉裕沉聲道:“卞大人答應過我,許我以太守之職,領軍職率軍。我希望能夠兌現承諾。”
桓玄點點頭。這個劉裕甚是精明,不見兔子不撒鷹,若不滿足他的要求,恐怕他什麼都不會幫自已做。他也不會將火器火藥的製作之秘告訴自已,這是他立身活命之本。對於桓玄而言,這自然是令人惱怒的。此人明顯不夠忠誠,這是要用他掌握的本事和自已做交易,有要挾之嫌。
不過,眼下自已需要他的助力,得到火器火藥之後兵馬的戰鬥力將極大增強,便且滿足他的要求。將來獲知火器之秘,便不會這麼縱容他了。誰也不會縱容一個要挾自已的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