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沒有阿雷的電話,他試著打了個電話去安安住的地方,沒有人聽。他原本想著如果小娟接電話,也許可以聯係上阿雷。
大埔區。
一間廢棄廠房。
陳樂的車剛停下來,他的大哥大就響了。坐在車上的陳樂皺了皺眉,透過車窗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才接通了電話。
“很好,你果然是一個人來的。你現在下車,從前麵的鐵門進來,不要耍花樣,否則我一不小心手一抖,乾掉你馬子,就不好了。”
“我已經來了,你到底想要什麼,可以說了。”陳樂說道。
“不急,你進來之後,我們慢慢談。”
聽到電話裡的聲音,陳樂暗道他的預感果然是對的,對方一定在什麼地方監視著這片空地。他從車上下來,看了眼倉庫二樓的窗戶,沒有看到人影。
大鐵門是鎖著的,不過上麵有一扇小門是開著的,可以通過。陳樂走到門口,微微低頭,從小門穿了過去。
一進去,他就看到裡麵堆滿了廢棄的板材,安安就被綁著,吊在中間的橫梁上。
她的嘴被膠帶封著,一看到陳樂,就拚命搖頭。
在她示警之前,藏在門後麵的人就拿了一根棍子,朝陳樂後心打了過來,看樣子是想將陳樂打昏過去。
不過那人沒想到,陳樂的反應這麼快,不止躲過了他的攻擊,還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將棍子搶了過去。
“喂,看這裡!”
就在陳樂準備反手一棍子反擊的時候,突然一道聲音朝他嗬斥道。
陳樂停下攻擊,朝那邊看了過去。
隻見說話的人,操作設備,將安安降了下來,同時用一把刀抵在她的脖子上,道:“不想我在你馬子這麼漂亮的臉蛋上留道疤,就把棍子放下。”
陳樂看了他一眼,手裡的棍子猛的抬起,但不是丟掉,而是一棍子打在之前準備偷襲的人臉上。
他用了五六成力道,以他如今的力量,頓時血水橫飛。被打的人發出一聲慘叫,倒飛了出去,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拿刀威脅陳樂的人嚇了一跳。
“如果是要錢,你說個數,我絕不還價。要是報仇,你隨意,但你能活著走出這裡,我跟你姓。”拿著手裡的棍子,陳樂渾身戾氣道。
三年抗戰,陳樂經曆過太多因為想救人,結果犧牲更多同誌的事。把主動權交到這些綁架犯手裡,指望他們講道理亦或其他,這種天真的選擇,絕不會再發生在陳樂身上。
聽到他的話,感受到他強硬的態度,尤其自己倒在地上的同伴不知生死,拿刀的匪徒有點不會了。
明明是老子在威脅你好不好,怎麼踏馬的搞的像你在威脅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