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歎道:“那是你不了解柳白猿,主持公道就是得罪所有人,過得就是逃犯一樣的生活。”
二冬沒聽懂。
但陳樂卻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了,他說道:“我得走了,想不明白?那就幫我把這些水果分發給來往的路人,等你發完了,你就懂了。”
不到一個時辰,二冬發完了店裡的所有水果,但她還是沒有想明白陳樂的話是什麼意思。不過她想明白了另一件事,就是他的話,和發水果沒關係,她被騙了。
“這個混蛋。”
……
兵荒馬亂,街麵上隨時可見逃兵,人命不如草芥。這般的情況,但凡能付得起的房費,身份就不是問題。
陳樂十分順利的在這家可算堂皇的酒店辦了入住手續,房間在二樓,樓梯口的第二間。拿著房間鑰匙,陳樂拎起箱子往二樓走去。
他打算住下之後,再去催貴園聽曲,晚上…
樓梯是弧形的,自上而下畫了小半個圓,全部用彩色的玻璃鋪成,在燈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不知是店家要求,還是負責打掃衛生的就是個自我要求比較高的人,台階的每一處,都被擦的一層不染。
作為一個射手…嗯,箭士,陳樂並不喜歡這樣的反光,所以踩在台階上,他沒有抬頭往上看,而是一直看著腳下。
“無恥!”
陳樂茫然抬頭,樓梯上隻有三個人,看著對他怒目而視的女子,陳樂感覺她罵的人應該是自己。但這世道,看一眼彩色玻璃,都要被罵無恥?
不過他很快發現了問題,是旁邊一位從上麵下來的白俄女子,穿著一襲紅色的禮服,裙下的風光儘皆通過玻璃倒映了出來。
這是位熱情奔放的異國姑娘,裙子隻過膝蓋,底褲又過於短小,使得台階上的倒影,風光旖旎。
然而罵人並非是這位白俄女子,陳樂扭頭看向旁邊替人打抱不平的姑娘,隻見她頭發束在腦後,配上一張白皙精致的俏臉,身上穿的則是極為修身的騎馬裝。她和自己同樣是上樓,興許是剛從哪個馬場回來?
“……”
陳樂有心解釋,又不知從何講起。因為他就算一開始沒看,現在也看了,還看的很清楚。原來白色倒映在黃色的玻璃上,是……
“你誤會了,我是鄉下來的,從來沒看過這麼好看的玻璃,所以多看了兩眼。”陳樂勉強解釋了一句。
隻可惜對方沒有理會他,已越過他,去樓上了。
和她不同,作為受害人的白俄女子不止沒有生氣,還朝高大英俊的陳樂拋了個媚眼,眼神十分勾人。
陳樂深信,這個媚眼絕對可以成為促進東西方文化交流的橋梁。
可惜了,她長的並不符合靚仔樂的審美,這對於不喜關燈的靚仔樂來說,無疑是件沒法將就的事。
這隻是個小插曲,甚至連插都沒插,所以很快就被陳樂拋之腦後了。催貴園的演出在七點以後,陳樂打算吃過飯,再乘車過去。
天色漸暗,在房間隨便吃了點東西的陳樂準備出門,他剛站起身,就聽到有人敲門。以為是酒店的人來收拾碗筷,但打開門,看清站在門口的人之後,他的神色微變。
站在門口的人是過德誠和他兩個手下,在他們身後,還有緊繃著臉的二冬。
“有事?”略微錯愕之後,陳樂淡淡道。
PS:糟了,忘了端午節了,新書存稿隻有一萬字左右,這個假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