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的人?”鄭山傲問道。
陳樂搖頭道:“你不必管。”
“你的目的是什麼?”
“把拳法傳下去。”
鄭山傲心口憋了一口氣,沉聲道:“你不打算按規矩來?”
“規矩於我有利,就按規矩來。”陳樂回道。
“你教真的,我讓你開館。”鄭山傲吐出一口濁氣道。
陳樂笑道:“你們都不教真的,我教豈不是得罪人?”
“你害怕?”鄭山傲淡淡道:“你來的目的,不就是教拳?”
“拳我自然會教,但換個規矩,我來之前聽說,打過八家武館,就可以在天津立足。按這個規矩來。”陳樂說道。
鄭山傲愣住,不知道陳樂葫蘆裡賣什麼藥,說道:“何必這麼麻煩?”
“不麻煩,我沒時間耽擱,得讓第一時間讓人知道,我開的拳館,是天津第一的拳館。”陳樂搖頭道。
“你不是來教拳的。”鄭山傲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陳樂也不介意,再次說道:“那就再換個規矩,之前跳舞的三個白俄女子,起士林的一個叫趙國卉的服務生,你讓她們跟我,我就按你說的,開館,教真的。”
鄭山傲沉默良久,問道:“你能出多少錢?”
這次換陳樂愣住了,沒想到這皮條他還真的拉了。其實陳樂多少帶點胡攪蠻纏的意思,時代給他的壓力太大,在完成任務之後,他就打算離開。
來天津,算是適逢其會。
他原本的想法,看一看就走,所以和鄭山傲的對話,難免少了點正行。
“每個,這個數。”陳樂比劃了一個八字。
“三日後,起士林見,成與不成,我給你答複。”鄭山傲說道。
聽他這麼說,原本隻是說笑的陳樂隻好回道:“拜托了。”
等他消息的三天,陳樂在會館附近的旅店住了下來,每天來看白俄女子跳舞。隻是沒有鄭山傲同行,待遇差上許多,隻能站在遠處觀看。
三天後。
起士林。
陳樂和鄭山傲相對而坐。
“你不像色欲熏心的人。”鄭山傲說道。
“來天津時不是,每天揮刀五百下,那點念頭早揮沒了。”陳樂隨口說道。
“你知道她是什麼人?”
鄭山傲看了眼西餐廳大堂內的趙國卉,朝陳樂問道。
陳樂皺眉道:“怎麼說?”
“不是個好女人,家裡窮,上的是洋人辦的免費學校。十七歲生了個小孩,洋人的種,給她爹媽溺死了。名聲一壞,至今沒人娶她。”
“小事。”陳樂說道。
“……”
鄭山傲道:“她這邊我談好了,但得先跟你見一麵。白俄女子那邊,錢得翻一倍。”
“錢不是問題。”
“我看不出你是來教拳的。”鄭山傲道。
陳樂點頭道:“我的性子教不了拳,無奈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的膽子沒了,否則我把拳教你,由你傳下去。”
作為天津武行的頭牌,在這個位子上一坐二十幾年,聽他這麼說,饒是以鄭山傲的養氣功夫,也有些想用拳頭砸他臉的衝動。
“你什麼時候開館?”鄭山傲問道。chapt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