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副態度,很能說明問題了。
妙玄又補充道:“其實我還是更願意住在這兒,這裡的氣候更溫和,景色也更美。我們隻當去遊玩一趟,過些日子再回來嘛。”
陳樂拍了拍丁白纓的屁股,詢問她的意見,見她輕輕點頭,那此事便就這麼定了。
日上三竿。
妙玄坐在長廊裡畫畫,在她的不遠處,陳樂正與丁白纓比武。她看到,這一局,又是陳樂輸了。
輸了的陳樂將長槍遞給丁白纓,朝她們微笑道:“快中午了,我去做飯。昨日釣了條鯽魚,是熬湯還是紅燒?”
“你問妙玄吧。”
妙玄說道:“我要喝湯。”
難怪你大。
陳樂去忙活了,這宅子裡隻住了他們三人,一來是她們不慣旁人伺候,二來這裡無論亭台還是花園,場地都十分適宜,有外人在,多有不便。
待他走後,看著丁白纓愈發柔和的俏臉,妙玄忍不住問道:“姐姐不覺得他太貪心?”
“有時候我在想,若沒有他出現,我當時或許應當在師兄身邊?那麵對那麼多的錦衣衛,我勢必已經死了。”
丁白纓道:“我不害怕死,但他待我很好,因此也不怕在沒有師兄之後,繼續活著。我尚且沒有完全忘記師兄,又怎會說他貪心?與你相比,我沒有令人垂涎的姿色,其實從未想過他身邊隻有我一個女人。”
你太不自知了。
有句話妙玄想說又不敢說,她怕被陳樂打屁股。就是她總覺得,丁白纓的嘴,似乎對陳樂有種極特殊的吸引力?
聽她說完,雖然不明顯,但妙玄還是聞到一絲情愛的酸臭,妙玄尚未開口,就聽丁白纓道:“你對那人還未死心?”
妙玄握筆的手微頓,知道她說的是如今的皇上,妙玄搖搖頭道:“從前的妙玄已經死了。從這裡去京城,路途遙遠,沿途可以經過許多地方,見許多人,見許多風景,還能吃許多好吃的,難道不好嗎?”
眺望著不遠處的平湖,丁白纓點點頭,若真是這般,也沒有什麼不好。總好過在這裡,日複一日?
飯做好了。
三人開始吃飯,一碗魚湯,妙玄喝了大半,丁白纓因為平素總吃與之相似,但比它濃稠許多的汁液,因此對魚湯不感冒,她隻吃了些魚肉。
見她將一根根小刺一一吐出來,如果陳樂知道妙玄關於他偏好的疑問,這些乾乾淨淨的魚刺就是最好的回答。
這是沒有一條好舌頭能做到的?
除了魚湯,還有藕片和一道肉末蒸蛋。
江浙這時已有辣椒,隻是吃的人不多,大蒜則曆史更為悠久,因此陳樂其實可以做很多菜式。可他卻從來隻做清淡的菜式,自然是居心叵測。
是因為他與丁白纓常出入gu道,妙玄在和他日久生情不久,便就誤入歧途,到如今成了家常便飯。
太過辛辣的菜式,對彼此都不好。